“你就是陸娟?”朱意歡皺眉。秦母嫌棄的態(tài)度太膈應(yīng)人了。“你想說什么?”“我兒子已經(jīng)有對象了,你但凡要點臉就別再纏著他!”秦母很不耐煩,甩出紙筆,語氣非常強硬。“你寫個分手信給他,就說你變心了,勉強還有點良心,就決定放過他,祝他跟歡歡順利訂婚,早生貴子。”朱意歡氣笑了。上來就說娟兒糾纏,她搞清楚狀況了嗎?再說她憑啥讓娟兒寫分手信,還誣陷娟兒變心?“你憑什么要求娟兒這么做?”秦母面色微冷,“你不是陸娟?那讓陸娟出來!”是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太荒謬了。當這兒是秦家地盤,誰都聽她的?“娟兒不是你們秦家的保姆,沒義務(wù)聽你使喚,再說你為什么不讓秦律來?他要是喜歡童歡歡,讓他親自來跟娟兒說。”秦母很不高興朱意歡跟她作對。身為秦家女主人,還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鄉(xiāng)下人就是鄉(xiāng)下人,不識抬舉!“阿律跟歡歡青梅竹馬,是我們秦家欽點的兒媳婦,遲早要嫁進我們秦家,在此之前,阿律在外頭有啥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現(xiàn)在他玩膩了,決定回歸家庭娶歡歡,正在籌備跟歡歡的訂婚,哪有空來搭理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死皮賴臉,很難看!”陸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扶著門框,身體搖搖欲墜。“玩玩而已……”“你就是陸娟?”秦母看向她,深看深挑剔。把他兒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還以為是什么狐貍精,結(jié)果長得就那樣,還不如歡歡討人喜歡。這種貨色,想當她兒媳婦?癡心妄想!“你以為自己是誰,配得上我們秦家嗎?阿律從小就知道他要娶歡歡,甭管外頭有幾個女人,最后會娶的只有歡歡。”陸娟渾身一顫。她早就知道秦家人不喜歡她,可真正聽到的時候,是這么刺耳!朱意歡急忙扶住她,再看秦母的眼神,冰冷如刀。“全都是你一面之詞!既然你這么肯定秦律會跟童歡歡結(jié)婚,為什么還要來這里?因為所謂的訂婚席,秦律根本沒答應(yīng)吧?”秦母面色微變。朱意歡更肯定自己的猜測,氣笑了。“我算是搞明白了,你們搞不定秦律就來逼娟兒,讓她寫什么分手信,好讓你們拿去挑撥離間,真是好算計!”“對親生兒子都能這么算計,難怪秦律打死也不娶童歡歡,還不是因為你們控制欲強,想操縱他的婚姻和未來?”秦母端莊優(yōu)雅的儀態(tài)終于繃不住了,聲音變得尖利。“我是他媽,給他的就是最好的安排,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這女人要想跟阿律在一塊兒,除非阿律不是秦家人,不是我兒子!”陸娟臉色發(fā)白。她累了。不想再爭了。秦家這種人家,打心眼里看不起她,那她何必非要湊上去呢?當初王偉媽也瞧不起她,處境跟現(xiàn)在何其相似。那時能放下,這回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嫂子,別跟她爭了,我不想再吵了,就這樣吧。”朱意歡看出她情緒不對,冷冷看了秦母一眼,便要扶她回去。秦母卻不高興。兩個鄉(xiāng)下女人,憑啥給她臉色看?再說她來這兒的目是拿到分手信,東西沒到手,怎么能讓人跑了?“站住!沒寫分手信,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