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看了眼他的面相,恍然大悟,“徐總呀。”
“是我是我。”徐子吟連連點頭,想起她剛才居然都認不出他來,忍不住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手摸著臉道:“都怪你們家這位狠心的,居然真把我發落到非洲挖煤,一挖就是一個多月,看給我曬的,說是非洲土著都沒人會懷疑了。”
他的語氣里滿是幽怨,說著還嗔怪地看了眼賀忱,明明無比嬌羞的眼神,配上這個樣子,莫名有些搞笑。
姜糖忍不住笑了一聲,見他哀怨地看著她,輕咳一聲,強忍著笑意說道:“沒事,我一會兒回去就給徐總配個美白膏,保你用不了幾天就比雪還白。”
“真的?”徐子吟有些懷疑地反問道。
“真的。”姜糖微微頷首,“明天做好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沒用你來找我。”
“成,這可是你說的啊,阿忱你作證!”
他扭頭朝著后座的人說道。
姜糖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笑意嫣然。
后座上,賀忱正敲著電腦,感覺到她的目光,抬眸看了過來,說:“坐后面來。”
聞言,姜糖毫不猶豫地下車,轉而鉆到后座。
見狀,徐子吟嘖了聲,“行吧,今天就給您二位當回司機。”
這酸臭味哦。
真煩人。
賀忱沒理他,側眸看向姜糖,說:“蘇哲被抓進去了。”
姜糖點頭,“這事我知道。”
“嗯,有什么打算。”
蘇哲進去,蘇家人必然是恨上她了的,即便這件事和她并沒有什么關系,但那家人向來都是不講理的。
但凡講理一點,姜糖這次下山的任務就是和他們做家人,而不是切斷親緣了。
他不在乎他們,只在意姜糖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聞言,姜糖抬手支著下巴,“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著,她看了眼指尖的親緣線,雖然已經變得很淡了,但看著不像是要斷的樣子。
看來這次也還不到機會。
哎,可惜了。
“那先住我家?”頓了下,賀忱神色自若地說道。
姜糖卻是搖頭,“不了,我住酒店就好了。”
他是名草有主的人了,還是得保持距離啊。
聞言,賀忱神色微頓,側眸看向她,眼里有些不解。
就連在前面開車的徐子吟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這是怎么了?吵架了?
看著也不像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看了眼賀忱,見他點頭,只好開車在一個離賀家最近的五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
之前穆立峰為了感激她,要給她錢,姜糖讓他每天給她打兩千。
所以她這會兒手上還是有錢的。
“那忱哥,徐總,我先走啦。你們路上小心。”
“嗯。”賀忱微微頷首,目送著她走了進去,這才收回目光。
“忱哥?”徐子吟意味深長地重復著這兩個字,朝他擠了擠眼,“賀總,有情況啊。”
后座上,賀忱抬眸看向他,神色漠然,眼神里帶著寒霜。
徐子吟臉一僵,忽然覺得后背發涼。
他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