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聚財嚇了一跳,心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手就下意識先松開了。隨即看到賀忱的黑臉,心里也有些忐忑。說起來,他比賀忱還大一輩,但他可不敢在他面前擺什么長輩的架勢,也知道他們這些豪門世家看不上他這個暴發戶,所以心里也有數,很少湊上來討嫌。今天過來說話,純粹是為了感謝姜糖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罪他了,把他惹成這樣。一時間侯聚財也是一臉懵逼,見他低頭看著姜糖,順著目光看去,只見姜糖手腕上有些紅,是他剛才太激動給弄的。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他陡然明白過來,訕訕道:“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姜糖同學你沒事吧,都怪我,力氣太大......”他一個勁兒地道著歉,滿是歉疚,姜糖搖了搖頭,“沒事,您請坐吧。”聞言,侯聚財這才坐了下來,不過屁股沒敢全放在椅子上,只坐了一半,顯得有些拘束。跟剛才口若懸河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姜糖有些好笑,對他印象還不錯,便主動開口說道:“也是侯大銘自己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績的,這都是他自己的功勞,我也沒做什么。”說起兒子,侯聚財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立馬說道:“不不不,姜糖同學你可千萬不要謙虛,我都問過那小子了,他說要不是你,他也不會這么拼命學習,所以啊,還是你的功勞。”只怕他的意思理解錯了。侯大銘那話里大概是有點崩潰的,畢竟他和徐炎都是被迫的,就算是徐炎,到現在也都還有點小怨氣呢。姜糖笑了笑,沒有解釋什么。倒是賀永橋覺得她這笑里有點東西,湊過來小聲問道:“怎么,他說的不是真相嗎?”姜糖“嗯”了聲,同樣壓低聲音道:“我給侯大銘和徐炎用了一張符,上課走神就會被雷劈,所以為了跟上進度,他們下課的時候也得使勁學了。”原來如此。怪不得呢。賀永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沖她豎了個大拇指,這招太牛了,很可以。對付他們這種皮實的,就得這么來。姜糖笑著抿了口茶,沖他揚了揚眉,滿是笑意,一切盡在不言中。看到他們這樣,侯聚財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剛才就看到他們嘴動了,一點兒聲音都沒聽到呢。他們說的,好像和他有關?但他也不好意思問,要是沒有關系的話,豈不是尷尬,反正不是在說他壞話就是了。“咦,爸,你怎么在這兒。”正當侯聚財想找話題繼續聊的時候,忽然有個人走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侯聚財扭頭,看他手上端著酒杯,臉瞬間就黑了,“出息了你,才多大就喝酒。”侯大銘砸了咂嘴,“沒事,這個是紅酒,度數低,喝不醉的。”說著,他扭頭看向姜糖,笑嘻嘻道:“姑奶奶,我爸沒說錯什么話吧,老頭兒人不錯,就是諂媚了點兒,他說是商場習慣,您別介意啊。”他跟徐炎關系好,索性跟著他一塊兒叫姜糖姑奶奶。聽兒子這么揭他的短,侯聚財氣呼呼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兒子可真是白養了,一天到晚的就會埋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