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笑著看著自己這個活潑跳脫的好朋友,暗暗搖頭,她這個性格啊,當醫生也是難為她了。“你笑什么呀,聽到了沒有?眼不見為凈,別看那個照片了。”“知道了,快去睡吧,再不睡真要通宵了。”喻潔的睡眠一向很好,沾枕頭三分鐘內必睡著,通宵是絕對不可能通宵的。但傅承淵最近的睡眠質量不太好。尤其是昨晚從酒吧回來之后,他一夜都沒怎么睡,早上醒來頭暈腦脹的,只能叫司機小陳來接他。他臉色不好看,小陳也不敢多說話,快開到公司了才感覺后座的BOSS稍微好了一些。小陳小心翼翼地問:“傅總,您看起來有點疲倦啊,昨晚沒休息好?”傅承淵“嗯”了一聲,頭都沒抬。小陳想套近乎結果卻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兩聲,自從時秘書離職,上到老板下到他這種普通員工心情都不太好。就好像是一臺高速運行的機器突然沒有了潤滑油,雖然引擎和零部件都還是原模原樣的,但是整個機器運轉起來就是非常不絲滑,不是這兒出問題就是那兒犯了毛病。就連他這種只會開車的司機都感覺到了壓力,什么時候該去接老板,什么時候不能走得在原地等,提前多長時間到目的地,沒有人告訴他明確的指示了,他兩眼一抹黑,做事經常不合老板的心意,已經被訓了好幾次了。他緩緩開口道:“時秘書她……”傅承淵一直壓抑著的煩躁瞬間爆發:“以后不要再提起這個人!”小陳被吼的一愣,指著窗外,訥訥道:“好的,就是剛剛那個人的背影跟……跟她特別像,我可能是認錯了。”傅承淵微微睜開了眼睛:“哪個?”小陳又愣了,不是不讓提么,怎么自己又要問……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醫院:“就在那,站在花壇邊。”“停車。”“是。”傅承淵望著不遠處那個窈窕纖細的背影,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就是時桑落無疑。她跟喻潔在說話,喻潔從白大褂里拿出了一盒藥給她,還曖昧地用胳膊碰了碰她,時桑落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藥?她生病了?沒說兩句,她就跟喻潔告別了,小跑著到了一輛車旁邊,葉沃就靠在車邊等她,見她來了立刻殷勤地幫她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隨后兩人一起開車離去。葉沃開的是一輛保時捷敞篷,可以清晰的看到車里的兩人。葉沃伸手幫她把被風吹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然后繼續聽她說,單手扶著方向盤,整個人微微偏向她的方向,笑容溫柔。保時捷很快開走,小陳弱弱問道:“傅總,我們也走嗎?”傅承淵黑沉著一張臉,推開車門下車:“你在這里等我。”喻潔親自送走了好閨蜜,剛轉頭準備回醫院繼續上班,猛不丁背后站了個人,嚇了她一跳。“我去……傅承淵?你怎么在這里?”傅承淵面沉如水:“她病了?”“誰?”“你知道我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