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很多東西不能吃,愿意吃的東西必須由專人打理的才吃,從來不在外面吃飯,尤其是火鍋——看著這些,簡然才知道,原來自己對秦越的了解少的不是一丁點,真的是少太多太多了。秦越不能吃洋蔥,可是他不親口告訴她,等他吃了之后再讓一個阿姨來跟她講。這一點讓簡然的心里很不舒服,她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當面說出來就好了,讓第三者來告訴她,那算個什么事?難道在他秦越心里,她還不如一個阿姨重要么?想到這里,她又勾起唇笑了笑,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像變成了一個小怨婦似的。簡然將筆記本放下,拿了畫筆和畫板來到主臥室的陽臺上。江北的冬天沒有京都那么冷,今天白天艷陽高照,不用穿很厚的外套也不會冷。這會兒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氣溫稍微降了一些,但也不會很冷,就連簡然這樣怕冷的人都不覺得冷。簡然坐在畫架前,拿起畫筆,卻久久落不下筆。因為她的心里很亂很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些什么。又坐了一會兒,簡然舉筆在畫板上畫起來。其實她并不知道自己要畫什么,當從自己的意識中清醒過來之時,畫板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頭像。雖然畫得很丑,但是卻看得出來,那個頭像是秦越。秦越回家前時,所有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簡然,最后才在主臥室的陽臺上看到她。他站在她的身后,看到她胡亂畫著他的樣子。從她凌亂筆畫中能看得出來,此時的她有心事。秦越轉回房間給她拿了一件外套,走到陽臺上披到她的身上:“天氣這么冷,怎么坐外面?”“我想坐外面,你管得著么?”她的語氣很不友善。因為她的心中很慌很亂,很想找一個出氣口,所以秦越便是她發泄的最佳人選。“怎么了?”回來就被她發一通火,秦越也是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她。他眉頭微蹙,眼神里是對她滿滿的擔心與關心,簡然又有些心軟了。“沒事。你不要管我。”她不想和他說話了,只怕自己的慌亂變成利劍傷了秦越。“簡然,告訴我?”顯然,秦越不想就這么放過她,非要刨根問底。真是個可惡的男人,非要讓她把心里難以啟齒的理由說出來么?簡然氣呼呼地看著秦越,像是要吃了他。秦越有些莫名,正想要開口詢問,卻見簡然忽然跺了跺腳,怒吼一聲道:“我吃醋!”話音一落,簡然就像只生氣的小貓,迅速地撲了過來,狠狠地吻住了秦越的唇。這個吻來得突然又生猛,毫無技巧可言,充滿了發泄的味道。她嫉妒小寶,甚至吃醋,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的蠻不講理。忽然,嘴里就嘗到了一股腥甜。簡然咬破了他,血在他們的唇齒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