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面,她想過無數種跟他再見時的場景,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到他。他幾步來到她的身邊,眉頭輕挑,渾厚的聲音響起:“打電話讓我來,是打算哭鼻子給我看?”秦小寶看著他,豆大的淚珠嘩嘩往下掉:“戰念北,我現在很傷心,很難過,很害怕,你都不知道說一句好聽的話安慰我一下么?”長這么大,秦小寶都是在家人的呵護中長大的,從來沒有遇到bangjia這樣的事情,不過才十八歲的她怎么能不害怕。戰念北:“不知道。”秦小寶氣得跺腳:“那你還來干什么?”戰念北:“看你哭鼻子。”聽到戰念北這么一說,秦小寶瞬間忘記了剛剛還在為什么事情擔心。她咬了咬牙,沖過去抬起腳狠狠一腳踩在戰念北的腳背上:“我讓你看我哭鼻子。”踩了他兩腳還不夠,秦小寶又握起拳頭連打了戰念北幾拳,一邊打一邊吼:“你不安慰我,你還敢嘲笑我。”秦小寶的力氣,還有攻擊的速度,對于戰念北來說就是小孩子鬧脾氣,他想要躲,輕易就能躲開,但是他卻動也沒有動,讓秦小寶盡情發泄。打著打著,秦小寶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要是嫂子和寶寶有事,我該怎么辦啊?”戰念北將她推離懷抱,長年握槍的粗礪手指用力抹掉她眼角的淚痕:“你這樣哭,你嫂子就能回來了?”秦小寶又被他這句話氣得咬了咬牙:“戰念北,你是不是想讓我炸掉你的老窩?”戰念北:“用眼淚做成炸彈?”秦小寶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淚,氣得咬了咬兩顆小虎牙:“你——”戰念北:“我怎樣?再咬我兩口?打我兩拳?這樣你的嫂子就能回來了?”秦小寶:“……”“有你哥和我在,你的嫂子不會有事的。”看著秦小寶又氣又跳的模樣,戰念北突然好不正經地說了這么一句話。也不看看江北是誰的地盤,早在幾十年前,戰家便入駐江北,手握江北軍區的軍權。如今,秦家的盛天集團又全力入駐江北市,一手緊緊握著江北市的經濟命脈。秦家與戰家,一個經商,一個從政,都是在各自的領域發熱發光的家族。在江北,還沒有誰敢傷他們的人。當然,那些不要命的人可以除外。“真的么?”秦小寶吸了吸鼻子,又說,“我知道你們都很厲害,可是我還是很擔心。”“上車。”戰念北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拽著她上車,“我先送你回去,你別給我們添麻煩,那就是幫了我們最大的忙。”秦小寶:“可是——”戰念北:“再可是一聲,我把你從車窗上扔出去。”秦小寶咬了咬牙,她自己一定是眼睛瞎了吧?不然的話,她怎么會喜歡這么一個霸道又不溫柔,還非常嘴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