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經(jīng)理晾了這么半天,龐組長的心底也漸漸升騰起一絲怒意。現(xiàn)在他剛好順著王芳的話,利用冉云端逼著他喝下這杯酒,就看他到底是鐵石心腸,還是真的不近女色了。
冉云端自然是知道王芳和龐組長的意思的,可酒杯已經(jīng)被硬塞在自己手上,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推脫,便起身,瀟灑大方的對劉經(jīng)理開口道:“劉經(jīng)理,這杯敬您,希望有朝一日恒通的彩妝能夠進駐到貴商場,我先干為敬。”
冉云端看著面前的酒杯,深吸一口氣。好在,她這幾年在夜色也算是沒白待。那些敬酒詞她說的溜溜的,毫不扭捏。她的酒量雖說也有一點,不過這一大杯還是得需要她鼓足勇氣才是。
就在冉云端打算將這一大杯酒盡數(shù)喝下的時候,從來都是置身事外的劉經(jīng)理卻忽然起身,一把奪過她手上的酒杯,反而扭頭“龐組長這么大的領(lǐng)導,竟然還要一個小姑娘敬酒,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龐組長被他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得有些吃驚,瞪大著眼睛看了看冉云端,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劉經(jīng)理這話說的,我這不是覺得我敬的酒您看不上嗎,想著是不是換一個人您就能喝得下去了,這樣,這一大杯我喝,我喝了。”
他說完,一大杯酒就被他仰頭一飲而盡。
冉云端站在原地,坐下也不是,開口說話也不是。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劉經(jīng)理卻趁機轉(zhuǎn)頭,悄悄對她使了個眼神讓她安心。冉云端被這眼神驚了一下,緩緩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之前聽說劉經(jīng)理是拒絕了這次飯局的,今天忽然來了消息說是參加。想必,這其中有不少蘇彥爵的功勞。
冉云端淡漠的拿起筷子,吃著青菜。他們不是正鬧別扭呢嗎,蘇彥爵怎么還有功夫管自己的事情?
“劉經(jīng)理,我們龐組長這一杯可是實打?qū)嵉模檬鲁呻p,不如接下來這杯讓我們恒通所有員工,敬您。”王芳緊接著開口提議,眾人除了冉云端,都舉起了酒杯。
“呦,看我這記性,云端的酒是我送出去的,這杯我替你倒上。”王芳見冉云端沒抬手,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酒杯剛剛被劉經(jīng)理奪了去,起身到一旁的酒架上拿了個酒杯,又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許是知道了劉經(jīng)理來這里的目的,冉云端也多少安心了些,想也沒想的就接過王芳手中的酒杯,隨著眾人喝了一大口。
接下來的許久,酒桌上的氣氛似乎被帶動了起來。龐組長有些微醉,紅著臉和劉經(jīng)理反復強調(diào)著這次的合作。
不知是這房間的溫度是不是太高,還是剛剛的一口酒喝的太急,冉云端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臉頰燒的通紅,額頭也沁出一層薄汗。
桌上的眾人還在互相勸著酒,冉云端連推了三四杯,想著冷靜一下,可過了許久,這種感覺只是愈發(fā)的強烈,甚至一點也沒有減弱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