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什么?”林晚詞著急地沖過去將安闌拉到身后,怒氣沖沖地瞪著面前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夫妻?!皢?,是小詞呀,我的好外孫女,好久沒見,來來,讓我看看。”肖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去拉她的手,假模假式的?!罢l是你外孫女!你們怎么在這里?”林晚詞一把推開她,眼中寫滿厭惡?!傲掷戏蛉似呤髩?,我們做親家的自然要前來恭賀,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躲在家里,毫不知禮數(shù)?!毙だ咸庩柟謿獾氐?,白眼幾乎飛到頭頂上去。這話指的是林晚詞的姥姥、姥爺,自從媽媽去世后,姥姥、姥爺傷心過度,自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么親戚都不走,什么朋友都不會。林晚詞冷冷地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拉過安闌緊張地問道,“安姨,你還好嗎?”“我沒事?!卑碴@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拔野帜??”兩個老家伙居然敢在林家這么猖狂。安闌擦著身上的紅豆湯,回答道,“林先生和林太一早就去酒店準(zhǔn)備了?!狈駝t,肖氏夫妻哪敢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林晚詞點(diǎn)點(diǎn)頭,“你快去洗一下,換身衣服,要是有燙傷抹點(diǎn)藥膏。”安闌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見那肖老爺子摸著胡子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去哪啊去,燙了我們兩個老人家,就打算一走了之?”“就是,要不這次來給親家過壽,還不知道林家是這副模樣。”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安闌一眼,“不是我說,我們家新露平時治家就是太溫柔了,才會讓下人一個個張狂,安闌,你給我跪下!”跪下?當(dāng)是古代皇宮呢?林晚詞似聽到個笑話般,冷笑一聲,在肖老爺子對面的沙發(fā)坐下來,雙眸透著涼意,“叫誰跪?我怎么不知道家里什么時候改姓肖了?!薄皢褑褑眩≡~啊,你這是不把我們老兩個放在眼里啊,按輩份說,你得管我們叫一聲姥姥、姥爺?!崩咸敝劭聪蛄滞碓~白凈的小臉,陰陽怪氣至極。就是這丫頭和管家,害得她女兒差點(diǎn)被掃地出門。早看著不順眼了?!拔依牙?、姥爺還健在,他們慈眉善目、溫和待人,可不像某些小人賣女兒,一朝豪門雞飛狗跳。”林晚詞淡淡地笑了一聲,眉眼間凌利得足以震懾住所有人。這兩個老家伙以前就是無所事事之人,好賭好吃,貪慕虛榮,靠著女兒嫁進(jìn)林家后就開始拿自己當(dāng)個人物,到處作威作福。上一輩子,她和爸爸被囚禁后,就是被這兩個老家伙日夜看守,被羞辱是家常便飯,他們還要爸爸跪在地上學(xué)狗叫,不學(xué)就不給高血壓的藥,不給她飯吃。想起這一切,她都想動手殺了他們。這邊,兩人聽到她這么說立刻激動地跳起來,有錢以后,最忌諱別人說他們賣女兒。“林晚詞,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什么叫賣女兒,我們新露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肖老爺子氣得胡子都在抖。“明媒正娶?”林晚詞滿眼不屑,轉(zhuǎn)眸看向墻上媽媽的遺像,一字一字道,“肖新露靠什么才能嫁進(jìn)林家,你們不清楚嗎?我爸要的就是個替身,你們這樣都肯把女兒嫁進(jìn)來,不是賣女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