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詞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同時感覺到手再一次被應寒深握緊。她知道應寒深在想什么,之前應寒深猜測牧華弘利用了應詠希,可現在,顧若卻說牧華弘為其zisha。“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zisha!”牧華弘自己都不相信。“你胸口那個青杉紋下方一直到心臟處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顧若頓了頓道,“大家都認為你是因為病了一場留下的手術疤,但其實不是,是你為了求老爺子放過應詠希那個女人,以自己的命威脅。”“不可能!”他牧華弘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做。“怎么,不敢相信冷血無情的自己會為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么?”顧若嘲諷地笑著,“我也不相信,可你就是那么做了,我親眼見到的,你瘋狂的可怕,你是生生將刀剜進自己的肉里,慢慢地拉開自己的胸口……”本以為,他被洗了記憶就會愛上自己,沒想到洗掉記憶后,牧華弘又恢復成那個野心勃勃的牧家三爺,自己再沒打動過他。也再沒有任何人打動過他。“……”牧華弘僵硬地坐在那里,聽著自己的妻子說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仿佛有什么畫面要跳起來,頭開始疼痛起來。林晚詞看著三房夫妻,聽著一個自己沒猜到的故事,心中稀噓。她肩膀突然被應寒深摟過去,他在她耳邊低語道,“到我安排的表演時間了。”他果然有計劃。林晚詞看一眼應寒深,隨后就聽到音樂聲響起,這音樂她再熟悉不過,是應詠希扇子舞的獨家演奏。音樂從二樓的方向傳來。全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二樓傳來點點光源。她立刻抬起臉望過去,只見二樓的平臺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金色絲幔圍上,光照在上面一片朦朧,女性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上面,漂亮的舞蹈動作后,扇子在腳尖起舞……“你想喚起三爺的記憶?”林晚詞瞬間明白應寒深的意圖,“跳的沒我好。”還不如早點和她說,她上去跳呢。之前她跳的一次,把蘇美寧和連蔓都唬住了,畢竟她是從小就學應詠希的舞,連安姨都說她跳的像。“不想讓你跳給別人看,這樣就夠了。”黑暗中,應寒深摟著她道。“……”林晚詞靠在他的胸前,仰頭看著那舞者的身影,曼妙動人,輕盈優美,但只是學了個形,并沒有學到魂。應詠希是天生的舞者,她的舞是有靈魂的,令人一看就沉醉其中。音樂聲不斷響著,緩緩的,沁入人心地響徹在詞味食府的每一個角落。看著那金色絲幔上的身影,林晚詞忍不住想,可惜再不能再看到應詠希現場傾城一舞了。忽聽“啊”的一聲吼聲,餐廳里的燈頓時亮起來,林晚詞轉頭望去,就見牧華弘單手扶著頭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他低喘著吼出來,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混亂地往后連退好幾步。椅子被帶得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