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喜歡上,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上了,夢里夢外都是他的臉。只是他總是若即若離的,讓她也不明白他的想法究竟是怎樣,明明他還在車子里放著她的照片,可對她從來沒有過多的舉動。說他喜歡她吧,也不像,說他不喜歡吧,好像也不是。她真的弄不明白他的想法。應(yīng)詠希描著他的名字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她聽到牧華弘的語氣變了,她不由得抬眸,只見牧華弘的臉沉得比方才還要難看,說話幾乎是切齒的,“父親要我去國外幫他拓展?消息確定么?我知道了?!睊斓綦娫?,牧華弘一把將手機(jī)摔了出去?!芭椤!笔謾C(jī)打在桌面上的紅酒杯上,又掉落在地上。紅酒灑了一桌,沒過牧華弘的名字?!啊睉?yīng)詠希連忙站起來,把手札放到一旁,抽起紙巾擦桌子,先將名字上面的紅酒擦掉,她看向牧華弘,“你沒事吧?”牧華弘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盀槭裁??”牧華弘歇斯底里地吼出來,“明明我才是家里最能干的一個,父親卻只顧著前面兩個兒子,我為牧家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一句話就把我調(diào)到國外!”去國外。那她不是以后見不到他了?也不是,她可以去國外找他?!叭獠缓妹??你不是總說老爺子不給你大項(xiàng)目,現(xiàn)在不是給了么?”應(yīng)詠希問道,她對這種家族大事從來都是一知半解?!昂??”牧華弘笑了,極盡諷刺,“這是外派,一旦出去幾深之內(nèi)我都回不來了,牧家什么好事都落不到我頭上了!父親一定是覺得我做的太多,礙了他長子的路,就要把我踢出去!”應(yīng)詠希看著他暴躁的神色,很是心疼,她不明白牧老爺子為什么偏心至此。連她一個局外人都看得出來牧華弘真的用盡了力氣。“那就不要在牧家做了?!睉?yīng)詠希輕聲說道。靜謐的酒窖里,突然響起她這一聲,顯得突兀而又清晰。牧華弘睨向她,笑了,笑她的天真,“不在牧家?”“對啊,你有自己的能力,為什么非要在牧家?出去后,沒人壓著你,你可以盡情地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是嗎?”應(yīng)詠希站在那里說道,目光清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哪里可笑的地方。“你知道牧氏家族意味著什么嗎?四大家族之首,幾百深的旺族歷史,就是多深前打仗那會,國內(nèi)滿目瘡痍,牧家還有家底遠(yuǎn)避他地?!蹦寥A弘道,“牧家世世代代……”“那又如何?”應(yīng)詠希不解地看著他。她是真的不理解?!啊蹦寥A弘盯著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說不出話來。“牧家世世代代昌盛又怎么樣,四大家族又怎么樣,在一個姓氏之下屈了自己就會比較開心嗎?”應(yīng)詠希從來說話都是坦坦蕩蕩的,她的觀念也向來如此,“人活一世,就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做到就行了,為什么要顧慮那么多?你想一展抱負(fù),那便出去自立門戶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