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看不上別人玩過的二手貨!”紀桀然的聲音冰冷,他甩開桑笙的身子,厭惡的瞪了一眼她。
他彎下腰拍了拍褲子,仿佛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般,嘴里還小聲的念叨了一句:“真臟!”
桑笙倒在地上,原本還伸向紀桀然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她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的她,不過就是沒有尊嚴、茍延殘喘的活著,要不是母親,她說不定早就想zisha了!
可母親在病房里掙扎,她卻連醫藥費都交不起!
她無力的跪在離紀桀然不遠的地方,盡量控制自己不去碰他的身體。
桑笙低著頭一臉卑微的說:“既然看不上我的身子,那我愿意用余生跪在爺爺面前贖罪,這樣可以借我五十萬嗎?”
“你憑什么認為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了?”
紀桀然冷笑一聲,用憤恨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視了她一遍。
“你母親生病,又不是我造成的,憑什么我非得借你不可?”
桑笙被說的一時語塞,她焦急的看著急癥室門外亮著的燈。
難道她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停藥而病死嗎?
她也不想強人所難,可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你就不能看在往日桑家和紀家的情分上,幫幫我嗎?”
“有什么情分?你撞死我爺爺的情分嗎?”
紀桀然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竟然還腆著臉跟他談情分?
他一看到桑笙的臉,就會想到爺爺臨死時血肉模糊的樣子!
“你這個sharen兇手,害死別人的親人時,有沒有想過什么情分?”
紀桀然的胸腔之中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氣,他抓著桑笙的衣領就往醫院外拖,絲毫不顧及桑笙拼命的掙扎。
她看著一步步遠離的病房,不停的企圖用手抓住什么,可此刻的紀桀然力大無窮,無論她抓住到任何東西,都于事無補。
到了醫院的門口,紀桀然一把將她甩到車內,一腳踩到油門上,令車飛速的向著紀家開去。
紀家之中,所有紀家的子女都只穿黑白的衣服,只為給突然逝去的紀董事長守孝三年。
桑笙被紀桀然丟進了紀家時,她哭著跪在地上求他:“你為什么就不可以放過我?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的母親危在旦夕,求求你,就給我最后一個月的時間……”
紀桀然不耐煩的推開她,朝著門外揮了揮手,幾個家丁押著年老之人走了進來。
老人身上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全身正止不住的顫抖,
白色的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他愈發的憔悴。
“你認得他是誰嗎?”紀桀然指著跪在地上的人問道。
桑笙匆匆掃一眼,就知道他是那日幫自己逃走的老管家。
她臉色變了變,想起那日管家的救命之恩,她開口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自己逃走的,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桑笙一臉倔強的擋在老管家身前,想替他辯解,可根本什么用都沒有。
紀桀然意味深長的看著老管家,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本我還不信,看來真是他幫你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