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奕安發(fā)現(xiàn)桑笙的心口又被捅了一刀時,桑笙躺著的病床上,床上潔白的被褥已經(jīng)被血水浸透。
短短半個月,桑笙竟進了三次的急救室,連醫(yī)生都不敢打包票,人一定能活著出來。
紀桀然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到醫(yī)院內(nèi)。
賀奕安一見到這個男人,就氣的恨不得跟他拼命,他一拳打在紀桀然的臉上,沖著他吼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幾個人迅速將賀奕安拉住,紀桀然摸了摸自己被打出血的左臉,一揮手讓幾個保鏢退下。
他看著急救室一直亮著的燈,一向好強的他竟然忘了還手。
“她怎么樣了?”
賀奕安當作沒聽見,根本不想回答。
紀桀然卻主動跑到他面前,焦急的問道:“她到底怎么樣了?”
“你是擔心她死了,你就沒人折磨了嗎?”賀奕安看著他的臉,毫不留情的說道。
“不!”紀桀然咬著下唇,他再也不想折磨桑笙了。
他只想好好守護在桑笙身邊,好好保護她!
賀奕安冷笑一聲,他怎么看都覺得面前的人虛偽至極,桑笙被他活生生的逼死還不夠嗎?
他又一拳打在紀桀然的臉上,怒吼著:“桑笙這輩子的不幸全是因為你造成的!要是沒有你,她能幸福快樂的過完這輩子!”
急救室內(nèi)出來一個護士,對著外面的人說:“都安靜,還要不要病人治療了?”
一時間,賀奕安瞬間安靜下來,可他心里的火卻沒消。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站在醫(yī)院門口,他拿出手機小聲的打了一個電話。
這場手術一直持續(xù)到半夜,等桑笙終于被推出手術室時,紀桀然急忙迎上去。
“醫(yī)生,怎么樣了?”
帶著白色口罩的醫(yī)生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紀桀然疑惑的反問他:“什么叫盡力了?”
醫(yī)生嘆了口氣,帶著一眾護士走了。
紀桀然看著病床上全身蓋著白布的人,一步一步走近那個病床。
明明只是幾步之間的距離,卻偏偏漫長的像是幾個世紀。
他站在病床邊,小心翼翼的掀開白色布子,看到桑笙毫無生氣的臉,他的心上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子,疼的他死一般的痛苦。
“小笙,你……只是睡著了對不對?”
他摸了摸桑笙的頭,眼中浮現(xiàn)出久違的寵溺。
“你啊!從小就喜歡跟我開玩笑,我每次都會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
眼淚從他的眼角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他跪在桑笙的床邊,握住她已經(jīng)開始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小笙,你醒醒,爺爺?shù)乃牢以僖膊还帜懔耍蚁胪耍阕巳甑睦危呀?jīng)受到了懲罰,只要你醒了,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紀桀然一遍一遍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可無論叫多少遍桑笙,她都醒不過來了!
她……似乎真的死了。
紀桀然卻不愿意相信,他倔強的幫她蓋好被子。
“小笙,你舍不得拋下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