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急哭了:“別拿眼睛開玩笑行嗎?你知道人的眼角膜有多珍貴嗎?三年多之前你是剛好遇到了一個人能給你捐獻眼角膜,現在要是這個眼角膜也出了問題……”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帶了哭腔,趕緊咬住唇不再說話。傅承淵看著她的反應,有些震驚:“你,你怎么哭了?”時桑落的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她偏過頭去,用手胡亂抹了一把:“我就是覺得,眼角膜來之不易,你就算要跟我生氣,也不要拿它當賭注。”傅承淵笑了:“你擔心我。”“……”“你就是擔心我。”時桑落抬起頭來,臉上早已淚水漣漣,看著他的眼睛,目光溫柔地能滴出水來:“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好不好?求你了。”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濃得化不開的柔情。傅承淵看的有些癡了,輕輕撫上她的臉:“別怕,真的沒事,就是有沙子進了眼睛,我沒什么感覺,不疼的。”“是被早上那個灑水車濺起來的嗎?”“嗯。”“我當時不該自己走的,我應該去看看你,直接帶你去看醫生的,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時桑落這次的哭不同以往,之前在劉總那一次見過她哭,但她生性倔強,哭也是默默流淚,而且依舊執拗要強。可這一次不一樣,她是真的害怕了,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快要失去整個世界。傅承淵心里酸軟的一塌糊涂,虛虛地把她攬在懷里:“別哭了,嗯?”“那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可我下午還有個行程,是你安排的,要見一個很重要的大客戶,見外就去。”時桑落搖頭:“我去幫你推了,對方如果要怪,你就全都推到我頭上,說我自作主張插手你的決定,跟你無關。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現在就去!”他笑了:“難得見你有這么不顧一切的時候。”時桑落也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她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我失態了。”傅承淵含笑看著她。她解釋道:“我就是怕你的眼角膜被沙子損傷了……”“嗯,我知道,”傅承淵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不怪你,怪我。怪我一直沒看出來你的心意,我要是早知道你這么在意我,之前我不會那樣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