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沒有回應,她皺著眉,“赤箭,將門踹開。”赤箭早已經(jīng)心情焦急,一腳將門踹開后,急忙跑到白蔻身邊。白蔻被狗咬得不輕,就算穿著棉衣,身上也被咬破了好些,傷口很深,鮮血滋滋往外冒泡。秦偃月看到鮮血后,身體一顫,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背過身,提高聲音,“翡翠。”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翡翠白著臉,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看到三條大狗都被制服,才松了口氣。“王妃娘娘,您可回來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不知道哪里來的大狗,在咱們院子里亂叫亂咬,可嚇死奴婢了。”“沒事了,收拾一個干凈的地方,準備烈酒,蠟燭,沸水,給白蔻處理傷口。”秦偃月說,“赤箭,先給她先止血。”翡翠看到白蔻身上破破爛爛的,嚇了一跳,忙去準備東西。白蔻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盯著秦偃月。那眼神有警告,有懷疑,還有一些復雜的情緒。秦偃月深深嘆氣,白蔻也算是自作自受,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本不該管。只是,白蔻嘴巴臭,做事莽撞,行為幼稚,卻沒有暗地里使絆子,也不會什么陰謀詭計,有什么事正面剛。她一直想著收為己用。相應的,這個丫頭太剛太硬,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一般方法怕是收服不了她。目前也只能賭一把。秦偃月看著將三條大狗五花大綁的老頭,抄手,聲音清冷,“大爺,剛才你的話還沒說完吧?被狗咬了之后怎么樣?為什么說沒救了?”老頭身子顫抖,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王妃娘娘恕罪。”他看著白蔻的模樣,搖頭嘆息,“請娘娘將白蔻姑娘關起來,準備后事吧。”白蔻瞪大眼睛,掙扎著,要站起來。她不能說話,只能干張著嘴,疑似口吐芬芳。赤箭一把將她按下,黑著臉訓斥,“你的血還沒止住,消停點。”“白蔻只不過是被狗咬了兩下,準備后事干什么?別危言聳聽。”她轉向那老頭,聲音冰冷。老頭臉色灰白,“我沒有騙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張著大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嗓子發(fā)緊,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慢慢說。”秦偃月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是。”老頭平復了一下情緒,才道,“兩個月之前,我老家的侄子來看我,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本以為沒什么事的,就胡亂清理了一下傷口。誰知,后來,我那侄子怕光,怕水,怕風,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大吼大叫,躲在屋子里不出門。”“最開始我們以為他病了,就請了大夫,吃了些藥。情況并沒有好轉,反而更厲害了,后來,我那侄子就跟瘋了一樣,有人靠近就咬人。”“大夫進去給他診脈的時候,被咬了一口,我老伴給他送飯的時候,同樣也被咬了。”“沒多久,我侄子就發(fā)狂而死。”他幾乎匍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繼續(xù)說下去。”秦偃月說,“那個大夫和你老伴怎么樣了?”老頭悲慟萬分,他捂住心口,費了好大力氣才穩(wěn)下來,“沒多久,大夫和我老伴都出現(xiàn)了怕水怕光的癥狀,他們也開始發(fā)瘋,到最后,都死了。他們相差不過幾天,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