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針之后,她終于老實下來,也不反抗了,任憑翡翠和赤箭給她清理傷口。被狗咬過的傷口大大小小有七八個。需要縫合的有只有兩個。好在都是皮外傷,都在淺表處,難不倒翡翠。用麻醉針局部麻醉后,翡翠將最大的傷口縫合,白蔻也終于累極睡著了。秦偃月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已經(jīng)被糟蹋得不成樣子,被褥,床單上沾滿了雞毛和雞屎,打翻的花瓶瓷器散落了一地,帷帳窗紗都被撕扯得破破爛爛。“這白蔻空有拆家的本領,一點都不可愛。”秦偃月嘆著氣。希望她這一次能長長教訓,以后的日子能為她所用,也不枉費她一番苦心。她院子里目前只有一個翡翠能用。翡翠心靈手巧,奈何性子太弱,太容易被人欺凌。小尾巴是來監(jiān)視她的,不算她的人,也更合適在暗處。白蔻性子直,嘴巴毒,功夫好,跟翡翠相反,用來對付層出不窮的賤人最適合。若能把她培養(yǎng)成拆別人家,護自己家的哈姑娘,那就再好不過了。秦偃月默默地想著。她看著房間里凌亂不堪的樣子,不知該怎么收拾,今天只能去翡翠房間里湊合一晚上了。......幽蘭閣外。杜衡徘徊了好久,看著院子里狼狽不堪的樣子,愣是沒敢進。眼看著天越來越黑,他心里也著急,硬著頭皮溜進來,偷偷摸摸地溜進了翡翠的房間。翡翠正拿了掃帚和抹布,準備去王妃娘娘的房間打掃衛(wèi)生去。她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剛想回頭,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巴。緊接著,她被人拽到黑暗的地方來。翡翠嚇得心砰砰跳,她嗚嗚地喊著,死命掙扎。“別出聲,是我。”杜衡壓低了聲音。翡翠愣了愣。“我是杜衡,我這就放開你,你別叫,別掙扎。”杜衡將手放開。翡翠臉一黑,獲得自由之后,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姑奶奶。”杜衡疼得抽氣,“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咬人?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有話對你說。”翡翠狠狠地瞪著他,“你有什么事非要偷偷摸摸跟我說?我跟你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杜衡摸著鼻子。這個翡翠姑娘對什么人都挺軟挺慫的,為什么對他就兇猛非常,就跟換了個人兒一樣。“翡翠姑娘,我是想問問你,王妃喜歡吃什么?”他說,“她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翡翠立馬警惕起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杜衡,“你想做什么?王爺就算不喜歡王妃,也輪不到你。”“你胡說什么!”杜衡臉發(fā)黑,“王爺跟王妃吵架了,王爺一怒之下,罰了王妃禁足抄經(jīng),還說不想再見到王妃。這不,王爺又高燒了,我必須得請王妃過去看看。”“你也知道王妃的性子,要是貿(mào)貿(mào)然去請,必定會被她罵個狗血淋頭。你們院子里亂成這樣,必定是王妃發(fā)了大脾氣,我可不敢撞上去。這不,想著問問她喜歡吃什么,投其所好,興許她一高興就能給王爺看病了。”翡翠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道歉,依舊板著臉。“院子里的東西不是王妃摔的,王妃才不會跟無關緊要的人生氣,更不可能隨意浪費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