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前幾天剛來了月事,怕是一時半會懷不上。”她道,“三王爺公務繁忙,最近也很少留宿。”她緊緊地抓住衣襟。公務繁忙只是借口,最近三王爺對她極為冷淡。二夫人嘆息了好久,“大皇子的母妃是北陸人,二皇子殘疾。不管是長幼資格,還是實力,三皇子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選。雪兒,你要是能誕下皇長孫,等以后,你就是皇后,你的孩子就是太子,必須要抓緊。”她看著秦雪月愁眉苦臉的樣子,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瓷瓶來,“本來我不想讓你用這個的,你懷不上,娘著急,來,拿著這個。”“這是......”秦雪月打開看了看,里面是無色無味的液體。“此藥名為薄魅,我花了大價錢買的。當年我抓住你爹的心,能生下你們幾個,全靠這個。”二夫人拍著她的手,“伺候三王爺就寢的時候,滴一滴在香爐里,保證他對你一往情深。”秦雪月紅著臉將瓷瓶藏好。二夫人又叮囑了好些拴住男人的手段,看著午時已過,起身告辭。秦雪月送別了她之后,心事重重地回到屋子里。她手里攥緊那瓷瓶。三王爺態度冷淡,與她沒辦好琥珀那件事有極大關系。那次的事,三王爺要將借刀sharen,將秦偃月置于死地,她見三王爺如此對待秦偃月,以為是給她出氣,極為開心。可,事情失敗后,三王爺立馬變了態度,連她受傷都沒問一句。她隱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心底不安。比這更不安的,是秦偃月的變化。她親眼見到秦偃月心狠手辣,與以前判若兩人,母親卻說秦偃月跟從前沒什么區別。這太奇怪了。母親最疼她,絕對不會騙她。唯一的解釋是秦偃月欺騙了母親。秦雪月隨意坐下來,心里亂成一團。一想到還沒清醒過來的陳媽媽,想到最近這幾天三王爺都不留宿在她房里,想到三王爺要納側妃,想到秦偃月手中可能握住的證據......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充斥在眼前,煩得要命。秦雪月呆坐了許久,墻壁上懸掛的玄鐘敲響,才將她喚回神來。她起身時,不小心瞥見了鏡子。鏡子里的女人蓬頭垢面,眼底青黑,面目猙獰,丑陋得像鬼。她動了動嘴角,卻見,鏡子里的丑鬼也在動嘴角。那猙獰的模樣,竟與死去的海棠有些相似。“啊。”秦雪月大叫一聲,往后退了兩步,捂住臉。鏡子里的人也在遠離,同樣,也捂住了臉。“海棠,你怎么會出現在鏡子里?”秦雪月瞪大眼睛,伸出手,顫顫巍巍,“你不是死了嗎?”“你想干什么?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是秦偃月害死你的,滾開,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