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璃。我有點亂。”“嗯？”“我夢見了一些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事。”她嘆道，“我甚至不知道那是潛在大腦深處的記憶還是夢境。”從前往萬鶴觀到現(xiàn)在，所接受到的信息太多，且都超越了她的認知，紛紛亂亂縈繞在心頭，一時間有些無法消化，無法接受。她來到這個空間的原因，爺爺所做的一切，手上那名為月石的戒指等等，都想不明白。這一切，超過了她的認知，超過了她所擁有的知識。東方璃關(guān)節(jié)分明的手指觸摸到她的額頭，“想不明白的事就明天再想吧。”秦偃月抓住他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了，那座塔。”她道，“東方璃，我想將那座塔保護起來。”按照夢境中顯示的，爺爺曾經(jīng)在這個世界往返了兩次，他不是靈魂附在相同波長的人身上，而是直接過來的。她雖搞不懂原理，卻也能隱隱猜測到，那座塔不一般。興許，跟爺爺能自由來回有關(guān)。“離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吩咐了云鶴道長。”東方璃道，“別擔(dān)心。”“謝謝。”秦偃月深呼吸一口，“我果真昏迷了七天？”“我騙你做什么？”東方璃拿起鑷子，在香爐里添了一些香料。淡淡的幽蘭香縈繞，浮躁的心情也變得平靜下來。“老十跟老九呢？他們兩個怎么樣了？”秦偃月揉著眉心，“父皇那邊有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東方璃添香料的手頓了頓，好看的臉上一片漆黑，“你眼里只有老十？”秦偃月無語。她實在想不明白，東方璃挺通透的一個人兒，遇見老十相關(guān)的問題就變得莫名其妙。他明明知道她想問老九的事，非要抬杠。“你別胡亂鬧別扭，我擔(dān)心老九，快告訴我。”她瞧著桌子上放著半盤橘子，用手剝了塞到他嘴里，東方璃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老十要念書，早早就回宮去了。老九身上的凍瘡極癢，陸覲自告奮勇，領(lǐng)回陸家養(yǎng)著了。”“老九去了陸家？”秦偃月驚訝道，“這樣真的好嗎？”“有什么不好的？你昏迷的這些天，都是陸覲在給他處理傷口，老頭對他很滿意，總是嘆著什么相見恨晚，心心念念想收他做徒弟。”“老九也不排斥陸覲，再加上陸覲身份特殊，這個結(jié)果也是好的。”東方璃的聲音嚴(yán)肅起來，“偃月，那本書一時半會是寫出不來的，最快也要三個月。我們將老九留在王府，終歸不是那么回事，留在陸覲身邊，不管對老九還是對我們，都是最好的選擇。”秦偃月眉頭緊皺。她也知道陸覲的身份特殊，也知道老九能留在陸覲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陸覲那個可愛老頭，有些過意不去。“你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這是那老頭的意思。”東方璃將她鬢角散下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順勢抓住她的手，重重地咬了幾下指尖，“先別提老九，偃月，你可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