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圣?呵呵,都是些無聊之人取的稱號。”白臨淵道。這話等于承認(rèn)了。秦偃月呼出一口氣。她身邊這些人,沒一個普通的,連隨隨便便遇見的毒蛇,都是傳說中的變態(tài)。“喂,秦姑娘。”白臨淵聲音幽幽,“我剛剛,好像感覺到你在說我壞話。”“沒。”秦偃月回過神來,“我還以為,有毒圣,醫(yī)圣這種稱號的人,都是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誰能想到真人這么年輕。”也難怪白臨淵不將太醫(yī)院的一眾人放在眼里。“七王妃。”姬無煙沉聲道,“如果你打破承諾,那我也不客氣了。”秦偃月皺眉。姬無煙的功夫高到變態(tài),深不可測。他并不想殺她,只是想利用她和戒指。比起無謂的犧牲來,乖乖跟他走更合算。“白臨淵,我的事你別管了。”秦偃月說,“你還是趕緊離開,我不會有事的。”“秦姑娘,你好像誤會了什么。”白臨淵聲音冰冷,“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你,我與姬無煙之間,還有一些賬要算一算。”他將頭發(fā)高高束起來,“姬無煙,上次見面還是五年前,我們之間,也該清算清算了。”“的確。”姬無煙站在雪地里,手指落在臉頰上,慢慢揭開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皮膚是病態(tài)的白,眉毛如劍,鳳眼高挑,鼻梁下,那張嘴極薄。整個人看起來凌厲妖孽。他一身大紅衣裳如血,在雪地里格外顯眼。那張臉相當(dāng)有辨識度,只要見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哦?要認(rèn)真了嗎?”白臨淵道,“秦姑娘,麻煩你離遠(yuǎn)一些,很快就能分出勝負(fù)。記得,你欠我一個大人情。”秦偃月忙往后退去,才退了兩步。姬無煙倏然來到她跟前,猛地將她提起,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扔到大概二十米之外的地方。他的動作相當(dāng)粗魯,秦偃月摔得兩眼冒金光。“臥槽,姬無煙你神經(jīng)病啊。”就算有雪緩沖,她也差點(diǎn)被摔死。她想爬起來時,猛地察覺到一陣雪光飛起。漫天殺氣驚散寒鴉。雪花被狂風(fēng)卷起,一紅一白擦肩而過。爾后,雙雙久久不動。半晌后,白臨淵的后背突然噴出漫天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被濺起的鮮血將雪色染成紅色。夕陽里,漫天雪煙如血瀑。秦偃月嚇得一哆嗦。發(fā)生了什么?她什么都沒看清,只是看著他們擦肩而過后,白臨淵就變成了血人。“白臨淵。”她忙往回跑。“呵,這次還是我贏了。”姬無煙甩了甩衣袖。白白與紅紅,在這夕陽西下里,交織成死亡的色彩。“白臨淵,你沒事吧?”秦偃月想給白臨淵探查傷口時,被姬無煙拽住。“放心,天下人都死絕了,這條毒蛇也死不了。”姬無煙道,“天色不早了,走。”“可......”“你要打破承諾?”姬無煙聲音冰冷,“為了他,放棄七王府?”秦偃月想到七王府上百口人,咬了咬牙,愧疚地看著白臨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