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打定了主意,屏退了左右,沉聲道,“碧兒,先前我覺得你的計策太過冒險,但現(xiàn)在看來,我們再不行動,會被她活活逼死。你再詳細講講你的計劃,我們再合計合計,必須得保證萬無一失。”秦碧月恨秦偃月恨得牙根癢癢,湊到二夫人耳邊咕噥了好一會。二夫人眼中閃著毒光。她們兩個合計了好半晌后,二夫人挨個將人叫到屋子里來,再小心翼翼吩咐下去。天色漸暗,流霞照耀下,秦府被籠上一層緋色。緋色的暮靄中,遮不住暗流涌動。秦偃月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么陰謀詭計。翡翠的傷情穩(wěn)定下來后,她又忙不迭地給燙傷的少年做處理。那少年比較幸運,除了手上和脖子后面被熱油濺傷,情況比較嚴重之外,大面積燙傷情況還在可控范圍內,只要做好消炎預防感染就好。秦偃月坐在一旁,托著下巴,在紙上寫寫畫畫,尋找最合適的治療方案。少年清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相當好聞的藥香味。藥香四溢中,還有淡淡的香味。他微微一愣,緩了好一陣才察覺到自己趴在軟和溫暖的地方。被子很軟和,與他平常蓋的那床又冷又薄硬得像鐵的被子完全不同,軟得超乎想象。屋子里也很暖和,很干凈。他眨著眼睛,看著桌前正坐著一個美人姐姐,美人姐姐蹙眉思索著什么,馨香秀色,恍若天仙。“我,死了嗎?”他開口時,聲音嘶啞。只有死了,才能來到這么溫暖漂亮的地方,才能見到這么漂亮的美人姐姐。“你醒了?”秦偃月將手中的筆放下。她走過來,手指落在他的脈搏上。脈搏跳動有力,恢復良好。“你體格可真好,這燙傷雖不至于留下疤痕,卻也挺嚴重的,我預測著你可能到明天才能清醒過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少年愣愣地看著她,“仙女姐姐,我,我沒事。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這點燙傷怎么可能會死?”秦偃月輕笑著,“你后背上這水泡下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就是手上和脖子上會留下印記,我剛才想了一些除疤的方子,盡量不會影響到你的外貌。”“我真的沒死?”少年不太敢相信。他稍微動了動,牽扯到了后背的燙傷,疼得臉色一白,忙趴下來。“放心吧,你活得好好的。”秦偃月將手指放在他后背的傷口上,輕輕碰觸了一下,“別亂動,要靜養(yǎng),你年輕,活力足,很快就能下床活動,休養(yǎng)個個把月就沒事了。”她拿了藥膏來,細細給他涂上。少年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過女性,臉漲得通紅通紅,將頭埋在被子里,害羞不已,“仙女姐姐,你將藥膏放在那里,我自己來就行了,你是仙女,我怎么敢......”“傷在后背上,你怎么能自己涂?”秦偃月輕笑,“放心吧,我是大夫,眼中沒有男女。”她說完,想起東方璃那個大醋壇子,無奈地笑了笑。這少年還是個孩子,她是沒什么心理負擔。但,這事被東方璃知道了,指不定鬧什么別扭。“明天我讓翡翠來照顧你。”秦偃月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少年的額頭上,“你還有點燒,等下量一量溫度,我去準備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