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月信帶子拿來。”秦雪月將茶壺往前推了推,“熬一碗紅糖姜茶來。”琥珀答應著,很快就拿了來月信時使用的物品。秦雪月掙扎著換上干凈的衣服,肚子依舊疼得厲害。她面色蒼白地趴在床上。“娘娘,喝點姜糖水,興許會好一些。”琥珀端了紅糖姜茶來。秦雪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你先喝一口。”琥珀愣了一下,端起那碗紅糖姜茶,一飲而盡。喝完后,將空碗放到她跟前,扯開嘴笑道,“娘娘放心吧,我不會給您下毒的。您身體不適就先休息著,奴婢先下去了。”她說完,只留下一個空碗,冷著臉離開。秦雪月看到空空如也的碗,差點氣吐血。這一整天,她心里不安,吃得相當少,身體不適,又在冰冷的地上昏迷許久,早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琥珀那個賤人,卻將紅糖姜茶全都喝光了。她一口氣憋在心底,發泄不出去,氣得要瘋了。疼痛感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加重,就算蓋著被子,也能感覺到身體冰涼。越寒涼,身體越不適。她喊不動琥珀,也無法尋找大夫,只能生生忍著,每一刻都生不如死。極致的疼痛感捱到傍晚,等芍藥回來了,她才松了口氣。芍藥見她情況不好,忙熬了一碗姜糖水來,細細喂給她,又讓人傳了飯菜來。秦雪月從未如此狼狽過。她狼吞虎咽吃過東西之后,腹痛難忍的情況稍微緩解了一點。緩解的那一點并不管用。她趴在被褥上,額間的冷汗依然淋漓不盡。“娘娘,好生奇怪。”芍藥道,“您以前來月信的時候從未疼過,這次怎么疼成這樣?”秦雪月也很納悶。母親一向注重這些,從不讓她碰涼,也經常吃一些補品,從未有痛經的體驗。印象中,只有秦偃月那個蠢貨每次疼得要死要活。她怎么也得了這種病?想起秦偃月,秦雪月的眼神又開始變得陰狠起來。她這次肚子疼,想必前段時間被秦偃月踹到冰冷結冰的湖水中的緣故。“娘娘,奴婢去喊大夫來看看吧。”芍藥說。秦雪月沒力氣,點了點頭。過了沒一會,芍藥便帶了一個大夫來。大夫給秦雪月把了把脈,突然間臉色大變。他像是不太確定,足足診斷了三次,才噗通一聲跪下來。“娘娘,請恕小的直言,您,您這是懷孕了。”“什么?”秦雪月驚叫一聲。“娘娘的脈象是很典型的滑脈,小的已經診斷了三次,應該不會有錯,您已有了身孕。只不過......”大夫有些難以啟齒。“說。”秦雪月攥緊手。“這個......”大夫嘆了口氣,“剛剛懷孕時,胎兒不穩,需要靜養且避免同房。娘娘您與王爺......”“若是一早有出血癥狀,只用藥物調理調理就好了,娘娘沒有重視,這一次......”大夫拱手,“這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娘娘,請節哀。”“你說什么?”秦雪月的臉在瞬間變得煞白,“我,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