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四年受的苦,而發(fā)出的人生感悟嗎?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胸口處泛起一絲細密的疼。四年前的事啊,盡管沐安顏說不怪他,可他仍難掩愧疚之心。“給你十萬兩金,告訴本宮,地瓜為何物?”帝翎寒忽的開口。花顏本來精神還有些懨懨,聽到帝翎寒的話,刷的一下,那一雙嬌媚的貓兒眼瞬間睜大,光芒閃閃,“是紅薯,地瓜就是紅薯!”生怕帝翎寒反悔一般,花顏立馬脫口而出。“給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嫩白的小手伸到帝翎寒的面前,手上掌心紋路清晰,沒有過多的雜紋,看起來就像個沒心沒肺的。帝翎寒失笑,這女人果真將愛財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身上沒帶,回頭去府上拿給你。”得了帝翎寒的準話兒,花顏心滿意足的收回手,哎呀呀,不錯不錯,一個地瓜答案就賺了十萬兩金,帝翎寒的錢這么好賺的嗎?咳了咳嗓子,花顏湊到帝翎寒的面前道,“太子殿下,我這個人博學多才,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日后你但凡有什么不懂的問題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鑒于咱們倆二分好朋友的關系,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帝翎寒靜默一秒,點頭,“好。”元寶,“……!”為什么他有一種太子叔叔好像很寵著娘親的感覺?元寶甩甩頭,他魔怔了呀。花顏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井水甘甜,沒有一絲污染,花顏閉了閉眼,只覺一陣清涼。睜開眼的時候見帝翎寒在盯著她看,花顏舉了舉手上的杯子,“嘗一口,挺甜的。”帝翎寒搖了搖頭,“不渴。”花顏了然,她倒是忘記了,帝翎寒這廝是有點兒潔癖的。“沐安顏,你跟這戶人家是什么關系?”帝翎寒出聲問道。他能看得出來這祖孫二人過得不是太好,可以說與他們的圈子完全是兩個世界,但是元寶跟那個小丫頭又似乎玩的很好,而那小丫頭也不像普通農(nóng)家丫頭那般不懂禮數(shù),倒是個機靈的,倒是對比明顯。聽到帝翎寒這般問,花顏放下手中的杯子,“無意間認識的,祖孫二人都很好,只是身世有些可憐……”說到可憐,花顏想起一件事,她一直想問來著,但是之前跟帝翎寒鬧的不愉快,這件事倒是耽擱了。“對了,帝翎寒,我問你件事兒。”“說。”帝翎寒抬眼。“上次在太子府,就是你遇到刺殺那一次,不是犧牲了不少府兵嗎?我記得你當時吩咐給他們家里人的撫恤金是五百兩銀子?”花顏擰眉出聲問道。雖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嗯,有什么問題嗎?”得了肯定回答,花顏的眉頭就擰得更緊了,便又脫口而出道,“那若是一個將軍在駐守的戰(zhàn)地犧牲了,他的家人能得多少撫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