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佔回到酒店后,還在想著他看見的那個背影。可背影轉過來,卻并不是他的阿楚。伸手揉了揉發緊的眉心,當男人酸疼的眼睛剛合上,門外就傳來敲門聲。薄唇緩緩輕啟,吐出兩個字眼:“進來!”門沒鎖,外面的人便走了進來。來人是奇卡斯,給陸佔帶來了消息。“目前有一個方法能拯救江小姐,就是有些危險。”“什么方法?”宿醉的腦袋有些疼,陸佔伸手揉了揉,卻不小心牽動了受傷的右手掌。“江小姐身上的病癥,在貝魯特有相關的實驗研究。要想救治江小姐,就需要深入貝魯特,偷出資料。”奇卡斯說完后,陸佔接過地圖看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貝魯特是個沿海城市,氣候非常炎熱。陸佔剛到的那天,天上就像下了火。他穿著休閑的短袖,走在街頭就像個游客,頭發也沒有以往那般規矩,顯得有些慵懶。此時的陸佔,饒是認識他的人也絕不會一眼看出他。遠遠觀看更不會有人認為他有什么威懾力。來這里的游客大多深夜不會出門,因為這里很亂,時常會炮火連天。聽著酒店里的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陸佔拿著翻譯機給自己訂了個單間。當晚,外面再次響起了人群的叫嚷聲,以及槍響。陸佔并沒有睡覺,而是穿著衣服站在窗邊。就在他思考該如何進入貝魯特總部時,門外卻傳來敲門聲。他將槍別在自己腰后,走了過去。可他剛推開門,便被一陣巨力推進屋內。只見倚在門框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莫恪。“你怎么在這?”陸佔收好槍問道。莫恪趴在門口的貓眼上往走廊看了看,見一群黑衣人走過去才回道:“你有陶陶的電話號碼嗎?”他原本是帶著楚虞來貝魯特尋找一名醫師的,卻被莫家人尋到,一直廝殺到此處。他現在自身難保,自然更護不了楚虞安危。然而在陸佔的認知里,陶陶和莫恪并不相識。莫恪此問,究竟是什么用意。“沒有。”他打算試探一下。莫恪見此有些著急,像是在猶豫著不知該做下什么決定。就在莫恪苦思冥想時,房門被人敲起。“大少爺,請開門。”“媽的!”莫恪咒罵一聲,然后將手放在了門把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房門內外堅持了不下半個小時后,莫恪終究是無奈開口:“早知道我也像楚虞那樣死了算了,還省事,不用操心過多。”“你胡說什么!”陸佔被莫恪這一句刺激到,手上的槍直接抵在莫恪腦門上。相反,莫恪卻并沒有害怕,而是有些得逞地笑:“你應該舍不得楚虞死吧。”他剛才便是試探陸佔對楚虞的態度。今晚他要是被莫家人帶走,楚虞獨自在這混亂的城市,終究會出事。陶陶他還聯系不上,這個城市里唯一認識的也就只剩下陸佔。陸佔沒回話,而是倚靠在墻上給自己點了支煙。莫恪見他這樣,便直接擰動了門把手。在出去的瞬間,將一個鑰匙扔在陸佔手里。“1022,楚虞還活著。”說完后,莫恪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