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你冷靜點(diǎn),聽我跟你說。”沐如豐握著她的胳膊神情嚴(yán)肅道:“對不起,是我騙了你,蕭策的死的確和我有關(guān),但是他卻是死有余辜,你可知蕭策的身份?你可知他是......”他話未說完,辛如意突然拔下頭上的發(fā)簪猛的一下插在了他的肩上。沐如豐一驚,他低頭看著辛如意手中握著的那根簪子,是他送她的東西,沒想到她竟連解釋的機(jī)會也不給他,便想置他于死地。她就這么恨他嗎?沐如豐眼底一片晦暗,他握著辛如意的手,沉聲道:“你是個大夫,應(yīng)當(dāng)知道刺在這里不會要了人的命,你應(yīng)該沖著這個位置來。”他將那簪子拔了出來,握著她的手將其移到了他的胸口處。辛如意渾身都在顫抖,當(dāng)她聽到沐如豐提起蕭策身份的時候,她當(dāng)時就慌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刺了下去。她抬起頭看著沐如豐絕望的眼神,心一陣揪痛,握著簪子的手一松就聽砰的一聲那銀簪跌到了地上,發(fā)出一聲響。辛如意踉蹌著退了幾步,神色慌張的搖著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既然知道蕭策的身份,又為什么要收留我們母子?”還有逸兒的身份,他知道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沐如豐走上前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你想殺我是為了給蕭策報仇,還是為了保護(hù)逸兒?”辛如意瞪大眼睛看著他,顫聲道:“你都…知道?”“是蕭策臨死之前,告訴我的。”沐如豐眸光微垂,低低的聲音道:“你可知蕭策做了什么?我和他兄弟相稱,可是他卻出賣了我,他暗中勾結(jié)南岳泄露軍情致使我軍大敗,傷亡慘重。我念及和他之間的情誼,沒有將此事公諸與眾,而是私下里和他做了了斷,讓他戰(zhàn)死沙場,而他臨終前告訴了我逸兒的身世,拜托我照顧你們母子。這件事我自問無愧于心,因?yàn)檫@是我身為一軍主帥應(yīng)該做的事情,至于逸兒如果我真想傷害他,早就把他交了出來,又怎會要娶你,想給你們母子一個家?”辛如意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你說什么,蕭策勾結(jié)南岳?這怎么可能?”他以為蕭策從軍是想得到兵權(quán),為逸兒的爹平.反,可是他怎么可能勾結(jié)南岳?沐如豐沉著眉看著她:“你不知道蕭策的身份?”辛如意一臉的茫然,就聽沐如豐道:“他是南岳人!”“南岳?”辛如意震驚無比,整個人怔在原地,半響后才喃喃道:“他怎么會是南岳人?”南岳和北辰常年交戰(zhàn),兩國向來不合,兩國子民更是彼此仇視。可是蕭策怎么會是南岳人,如果他是南岳人,那么逸兒他?沐如豐看見她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不知曉蕭策的真實(shí)身份,他臉色微沉,淡淡的聲音道:“我所言句句屬實(shí)。”辛如意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今日所知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她一時難以接受。直到聞到淡淡的血腥氣,她才恍然驚醒看著沐如豐.胸前被鮮血染紅的衣襟,忙問:“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待她把話說完,沐如豐突然伸手猛的抱住了她,暗啞的聲音透著幾分霸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想殺我是為了給蕭策報仇還是為了保護(hù)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