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頭傳來了琴姑姑的聲音。楚妙回過神來。蕭容瑾已經(jīng)起身。他抬起手,像摸孩子一樣把大掌覆落在她的頭部,輕笑了一聲道:“我不會(huì)辜負(fù)了你一番美意?!闭f完。他撩開她身后的布簾,打開馬車后門的栓子,在琴姑姑上馬車之前,推開了馬車后門。飛躍離去……翌日晌午,楚妙到了福靈寺。而林氏派來捉拿楚妙回去的那一群家仆,昨日被不明來路的黑衣人打劫了。那一群人不光劫走了十幾個(gè)家仆的車馬,還將他們衣物扒去,只留一條褻褲,倒掛在樹枝頭上,喂了一夜的蚊子。到了第二日清晨才有人從上面掙脫,急急忙忙就往楚家趕。林氏看到一排狼狽不堪的家仆時(shí),臉色都變了。她拿起了桌上的花瓶,惡狠狠的砸向他們,低吼道:“你們這群廢物,我不是讓你們把二小姐帶回來嗎,你們?cè)趺闯蛇@副模樣,我讓你們抓的人呢?”一名家仆抱住了扔過來的花瓶,跪著哭訴:“回夫人,奴才本來已經(jīng)快追上老夫人的馬車了,可是誰料到半路殺出個(gè)程咬金?!薄澳侨汉谝氯藬r截下了奴才們的馬和馬車,將奴才衣物扒去,捆在樹上,奴才好不容易才掙脫下來,第一時(shí)間回府向夫人稟報(bào)情況。”“那群黑衣人身手了得,定是練過家子的殺手,夫人,這怕是老夫人留的后手。”林氏氣的面容通紅。一名身穿著朝服的中年男子,雙手負(fù)背,從門外快步走入大廳。一旁的管事上前,接過了中年男子頭頂上的官帽。林氏見此,快步迎前道:“老爺,讓楚妙跑了?!背聫街钡淖叩讲枰吻?,端起茶水大口飲盡,這才說道:“我剛進(jìn)門就聽到夫人大發(fā)雷霆?!薄袄蠣?,我這不是著急雪兒嗎,如今只有棄楚妙保雪兒,才能穩(wěn)住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妾身這也是為了老爺和楚家打算,要不然……”“我知道。”楚正德輕輕放下茶杯,眼底的鋒芒微閃了一下:“娘帶著楚妙離開燕京也好,回頭你找個(gè)人,假扮成楚妙,從正門抬出去。”“這樣,路過的老百姓就會(huì)知道,昨夜引黑寡婦入楚家的是楚妙,克星也是楚妙,到時(shí)我楚家就對(duì)外宣布,楚妙煞星孤命,克父克母克兄姐?!薄靶杷屯l`寺受佛光鎮(zhèn)壓,才能鎮(zhèn)住她一身煞氣,保燕京老百姓不被牽連?!绷质下牭竭@番話,心頭一顆大石重重落下,然后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露出了笑容道:“還是老爺有法子?!薄胺蛉司褪切募眮y了分寸,阿雪的臉怎么樣了?”林氏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斂去了大半?;籼t(yī)和李太醫(yī)從楚姚雪身上拔出了百枚黑蜂毒針。特別是她的臉,幾乎被毒針蟄的密密麻麻。就算毒針被清理干凈,可殘留的毒素,會(huì)令她的肌膚硬化,很難恢復(fù)到從前的狀態(tài)。若想完全治好楚姚雪的臉,她必須找到五年前,曾治好一丑女的彥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