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他胳膊不放,蕭容瑾便退回來,坐在她面前問道:“你還是舍不得我走。”“瞎說。”顧嬌娘趕緊縮回手放開了他的胳膊,道:“我大哥之前說,燕帝與劉太后曾在容陽生活了十幾年,那掌柜的以前也在容陽做過生意,那你先前曾在他鋪子買過手鐲嗎。”她手上的紫玉鐲子一直戴在身上。師父說,是有人上山求藥望了帶銀子,拿鐲子來當。師父覺得鐲子好看,便讓那人留下鐲子,然后把鐲子送給了她。蕭容瑾聽到顧嬌娘的問話,一下子明白了顧嬌娘心里的意思。她在追問鐲子的來歷。他倒不介意跟她好好聊一聊這鐲子,只是,他得編一個故事。“嬌娘,你有話要跟我說?不如明說吧,省得你今夜又亂想想到失眠。”蕭容瑾說話時,悄悄抓住了顧嬌娘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玩捏著。顧嬌娘想抽回來,卻被他塞入了衣襟內。她的臉一下子燥熱。她五指微動,想再抽回自己的手時,蕭容瑾扣住了她的手腕,猛然把她拽到懷里。她跌坐在他大腿上,他抱緊,按著她,嗓音充滿著蠱惑:“你大哥在外面派了不少人,都是內力很強的高手,我們悄悄的說話,保證他們聽不見。”顧嬌娘身子繃緊。蕭容瑾的話真把她給虎住了。她很清楚武力高強的人,是可以隔著幾里路聽到動靜的。但是蕭容瑾騙她,隔著幾里路只能聽到人聲,不能聽到說話內容。她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了蕭容瑾的頸脖,問他:“那你現在出不去了?”“等人走了就可以出去,現在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們顧家養的死士挺難纏的。”蕭容瑾說完,在她的耳畔親了一下。顧嬌娘轉頭盯著他,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她抬起手掌貼在他臉龐,推了一下,蹙緊眉頭,壓低聲音嬌嬌軟軟的說:“老實點。”“嗯,我老實點。”他頭貼著她的耳鬢,在她耳邊很輕很輕的說。顧嬌娘縮起脖子,被男人摟的更緊,兩人親密到身軀緊貼著彼此。蕭容瑾又低聲輕道:“嬌娘,趁著現在,有話就跟我說不要心里憋著。”顧嬌娘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處戴著的紫玉鐲子:“你見過這鐲子嗎?”“見過!”“那個掌柜的說你去年在他容陽的鋪子買了個紫玉琉璃翠鐲,他沒有撒謊對不對?”顧嬌娘微微側頭,看著男人的雙眼。蕭容瑾也對上她的眸子,輕輕點頭:“他沒有撒謊。”“嗯,我的鐲子是我師父從一個求藥人手上要來的,他說,那位求藥人當時身無分文只有這一個鐲子,他覺得鐲子好看,又想起我身上沒有首飾,便只要鐲子不要銀兩,那位求藥人該不會便是你?”顧嬌娘問出最后一句話時,顯得格外小心翼翼。而落在她腰上的手也微微收緊。他嗓音低沉的“嗯”了一聲:“一年前,曾去向圣醫求過藥。”“是因為……你的亡妻。”顧嬌娘好像找到了思路,低頭又看著鐲子,然后又看看他脖子上掛著的紫色墜子:“這個鐲子和你脖子上掛著的墜子是一對,那這個鐲子便是你給你亡妻買的。”她問出口后,心里怎么就那么痛那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