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坐馬車到了昌東侯府時,已經是下午。沈夫人和沈蘭萱得到融安世子和融安世子妃親自到侯府來,激動的不行。昌東侯更是忐忑不安:“這融安世子與我沈家沒什么交際,怎么突然來侯府,他們該不會是來算賬的吧。”昌東侯縱容沈夫人母女四處造謠蕭幼清。現在一聽到蕭家的人來侯府,便不知所措。沈夫人卻不覺得:“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流言,蕭家的人一直沒有管過,想必是為了別的事情,老爺,你已經閑了兩年,趁著這次機會討好融安世子,讓他帶你去蕭家軍謀個職位當當。”昌東侯臉色一變。他不敢!“侯爺,侯爺……”侯府管事快步跑入。但三人卻沒有看到蕭容瑾和楚妙入主院來。昌東侯道:“融安世子和融安世子妃呢?”“奴才正想給侯爺與夫人稟報,融安世子妃拿著咱們大小姐的拜帖直接去大小姐的院子了。”“什么!”三人齊唰唰的站起身。沈夫人坐不住了:“不行,那融安世子妃可是圣醫的弟子,萬一她去后院看出了什么東西……老爺,我們快去看看。”一家三口帶上家仆去了嫡長女的院子。而楚妙先一步踏入院內,走入沈蘭君的屋子。屋子里充滿著霉味和藥味,桌椅都是厚厚的積灰,擺放在桌面上的菜全都是餿掉的。院中下人一個個懶散無禮,若非帶路的人說他們是融安世子和世子妃,怕是都懶得起來給蕭容瑾和楚妙行禮。楚妙走過飯桌時,用手指抹了一把桌上的灰。她手指上都是黑乎乎的塵。屋內無人照看,床簾內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是融安世子妃吧。”“正是,沈姑娘身子如何?”床簾被人輕輕掀開,里面的人露出了真容,她面黃肌瘦,卻把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收拾的干干凈凈。雖然是瘦弱,但是五官姣好,若能養一養,也是個美人。她說話聲音很輕,明顯中氣不足,但說話流利,神智清晰:“見過融安世子妃,我正是沈家嫡長女沈蘭君,今日十分感謝融安世子妃能親自來一趟,其實在送出這個拜帖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融安世子妃拒絕的準備。”“我是醫者,你是病患,你有病有求于我,我自然不會拒絕。”楚妙把話說的很清楚,她是因為她病重才上門為她看診。楚妙走到沈蘭君面前。沈蘭君室內的桌椅都上了灰,獨獨床榻前的那一張椅子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沈蘭君說:“世子妃,坐吧,椅子我擦拭干凈了。”她坐在沈蘭君面前,先面診,后把脈。沈蘭君卻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我也知道需要吃什么就能解毒。”楚妙正在為她把脈的手,微微頓住了,她抬頭看向沈蘭君,隨后把手收了回來。“沈姑娘既然知道自己中的是毒,也知道解毒之法,那為何還要找我?”“我就是特意找融安世子妃的。”屋子里只有她和楚妙兩人。沈蘭君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沈家大小姐沈蘭君在三日前就被活活打死了。”楚妙臉色一變再變……那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