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楚妙就拿起了酒,看了一眼戰敖后,就把酒倒在了戰敖的傷處。戰敖渾身皮肉繃緊,身上的毛發一根根豎立起來,肌肉隱隱顫抖。它的頭也因為疼痛而搖晃著,卻不敢動彈一下。小六抱著戰敖的腦袋,喚道:“嗷嗷別怕,若是疼就哭出來,三嫂會治好你的傷,不會讓你死的。”戰敖咬緊木棍,在小六的懷里閉著雙眼。消過毒,楚妙開始替戰敖縫合外翻的血肉,戰敖全程沒有哼一聲。約莫半個時辰,終于把戰敖的傷處理好了,而戰敖也已昏睡了過去,嘴里咬著的木棍被小六松開。楚妙安撫小六說:“小六,你和戰敖都是勇敢的士兵,你以它為榮,它以你為傲。”“多謝三嫂,我和三哥離開時,本來沒打算帶上戰敖,戰敖自己偷偷跟過來,帶了好多軍營的戰犬。”小六一邊說一邊心疼的撫摸戰敖:“嗷嗷是我和三哥養大,它很聽三哥的話,三哥想把他驅走,嗷嗷怎么都敢不走。”楚妙溫柔的撫摸戰敖:“那我們好好愛它,陪它養傷。”“嗯。”小六重重點頭。幾條受傷的戰犬走過來,圍在了楚妙的身旁,紛紛把自己受傷的位置轉給楚妙看。楚妙看著它們,她不常與戰犬接觸,今夜這些戰犬真讓她大開眼界了。他們能夠平安脫險,戰犬的功勞也很大。“來吧,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流血不止,傷的嚴重的先來,輕傷往后排。”她本來只是隨口說說,哪知道這些戰犬像個人精一樣,竟真的自覺的排好隊。它們把左后腿骨折的戰犬送到第一位。楚妙從沒處理過狗,幫戰犬正骨的時候,把自己弄的一身熱汗。在她犯愁的時候,蕭容啟從里面走出來,幫她搭了把手。楚妙神色微怔,抬頭看了看蕭容啟:“大哥……”蕭容啟消瘦了許多。“專心點。”蕭容啟提醒她。楚妙拿著夾板纏在骨折的位置,處理好手上戰犬的傷。其余狗狗傷的不重,小六處理好了。蕭容啟這才開口說道:“進去吧,祁神醫已經處理好了阿瑾身上的傷。”楚妙回頭看了一眼廂房的方向,起身往房間走去,但走到房門時,楚妙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蕭容啟道:“大哥,陳鈺會不會有危險,我怕他們對她下手。”蕭容啟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回應楚妙的話。楚妙深吸了一口氣,便推門而入。門關上。祁深看向楚妙,臉色不大好看。楚妙心頭一懸,蹙眉問道:“大師兄,阿瑾他身子如何?”“外傷可治,但體內毒性加重,今夜所中的劍器上,也有劇毒,對方對他下了死手,這個劍片是從世子身上取出來的。”祁深把用黑色手帕包起來的劍片,給楚妙看。楚妙接過劍片,臉色陰沉,十分擔心蕭容瑾的處境。“什么毒?”“初步懷疑……火毒!”楚妙猛地抬頭,重復著剛才的問話:“什么毒?”“劍片上的毒,我懷疑是火毒,與世子體內的火毒是同一種毒株。”楚妙腳步一恍,想到了什么,終于理通了:“原來……原來是太后啊,原來她早就在阿瑾的身上埋了雷,該死!”她憤怒的踢翻了一旁的椅子。阿瑾從沒有害過她,她卻提前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