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看向了宣懷珹。
宣懷珹立即否認:“不是我。那家伙沒我這么高。”
岑沐星細細一回想,是哦,記憶中那個草包少爺不僅沒有他這么高大健碩,更沒有他那般身手。
如果當年,蕭綿綿帶來的幫手是他,那么被打進醫院的人就該是她了。
宣懷珹又說:“我也沒有那家伙那么沒品,干不出放學路上圍堵小女生的事。”
還是,三打一。
最后,還被打哭了。
身為該案主犯的蕭綿暗翻個白眼,踩著朋友,標榜自己,你小子還真是有品啊!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她的上司是個很有心計的男人。
現在,呵呵,妥妥的心機黑蓮花!
蕭綿故作漫不經心,實則別有用心的問岑沐星:“沐星,我倆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在來之前你有沒有設想過,如果你的海岸姐事實上是個摳腳大漢或老大爺,你會怎么辦?”
這話落在宣懷珹這個有心人耳中,當即如夜狼般警覺地豎直了耳朵。
岑沐星攪動咖啡的手一頓,想了想說:“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海岸姐你會是一個很有學識與涵養的人。所以,摳腳大漢和老大爺,根本就不在我的設想范圍內。”
蕭綿笑著拿眼瞟了瞟宣懷珹,真話假說的問:“摳腳大漢和老大爺沒設想過,那像阿珹這樣的呢?”
宣懷珹頓時緊張了起來,面色卻不改。
只是悄悄將背挺的更直了。
岑沐星聞言唇角泛起一絲自嘲的淺笑,淡淡的說:“像宣先生這樣的人中龍鳳,哪是光憑設想就能想得出的。”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嚴肅,“姐,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
蕭綿啊了一聲:“你明天就要離開這里,去哪里?”
岑沐星搖頭:“還沒決定,等晚上回去后再跟我哥商量一下。”
她隱瞞了要先去S市接受進一步治療的計劃。
蕭綿問:“都還沒決定干嘛要這么急的走?”
岑沐星看了宣懷珹一眼后真假摻半的回答:“我收了季家的錢出面替季芷瑤背黑鍋,季家為了能確保我不會將真相泄露出去,便提出了要我離開的要求,我答應了。”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內情的他在這,她是不會說的這么仔細,最多也就是她爸一家容不下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滾。
宣懷珹聽到她刻意隱去他和視頻的存在,心中難免有點不舒服。
但季家要趕走岑沐星這件事讓他更壓火!
蕭綿怒說:“季家也太欺負人了。沐星,你就留在這里哪也不去。放心,姐罩著你,姐有的是人脈!別的先不說,就阿珹一人就夠他季家哭的了!”
這幾句話說的頗有技巧,既替岑沐星抱了不平,也樹立了自己姐姐的威嚴,更是暗戳戳的給宣懷珹提供了表現的機會。
宣懷珹滿意得幾乎想要當場給她加薪,可他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張開,岑沐星拒絕的聲音就搶先他一步響了。
“姐,你還是別拿宣先生開玩笑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蕭綿問:“開個玩笑能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岑沐星也不遮遮掩掩,坦率的說:“宣先生已經是有心上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