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像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宅心仁厚’,他娘的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宣懷珹默默的抽了一口煙,露出一抺慘淡至極的笑,他承認,他辦不到。
高肅的微笑里帶著極重的冷酷味:“你既然早就心里有了懷疑對象,為什么就遲遲不肯去證實?害怕真相太殘忍?呵呵,現在這個結果算殘忍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沐星已經被她二舅強行敲得選擇性失憶了,她現在已經記不起我們是誰了……”倏地一笑,憤懣的嘀咕著:“他娘的,她二舅還真是人才,居然想出這么個損招,如此一來岑沐星欠我的那此賬不就全數打水漂了,我這次舍身救美不就白忙活了,我這手……”一連串的咒罵聲從他的嘴里滏出。
但當他抬頭看到宣懷珹那呆若木雞的神情后,又是一笑,“我突然間覺得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這樣一來,我可以和你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呵呵,你也沒氣,到時我成功了,我會請你去喝杯喜酒的,我還會……喂,我還沒說完呢!”
望著宣懷珹那踉蹌的背影,高肅笑得有點得意,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那滿是繃帶的左手,輕聲念道:“給老子好快一點……”
游走了喧囂的街頭,宣懷珹覺得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
他伸手推開宣家大宅的會議廳,直直的走向宣懷弈,苦澀一笑,唇齒蠕動,臉上罩著一股極駭人的寒霜:“大哥,你到底都做了什么,或者說是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害我?”
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宣老爺子手中的鋼球滾落,宣家其他人都如遭雷劈般僵坐。
宣家長孫媳婦,宣懷弈的老婆水樂樂啊了一聲,她割到了自己的手,可她卻沒有及時包扎,而是抬起滿是驚駭的眼看向身邊的男人。
難道這一切的幕后者是他?
宣懷弈只是抬起眼簾看了宣懷珹一眼,從其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為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親眼目睹了嗎?都親身經歷了嗎?”沒有砌詞作辯,沒有可笑推辭,坦白得令人切齒。
“為什么?”宣懷珹輕喃出聲,不是質問,不是乞求,只是一種人性的本能。
宣懷弈將視線移向水樂樂:“因為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樣,明明是長子,卻總是被剝奪本應屬于自己的東西,從你成年的那一天起,我就開始不喜歡你了?!?/p>
一個成年禮就收到了爺爺百分之五的宣懷珹氏股權,那可是十億的市值!而他的成年禮卻僅僅只收到一輛跑車一幢別墅,明明他才是長子!
自古聰慧的帝王sharen是不需見血的,宣懷珹猶如一刀刺入,錐心刺骨般的疼痛,痛得他連哼一聲都來不及,便差點一口鮮血噴出去,他將視慢慢的落到左側的宣老爺子身上。
“爺爺,我用了十年的時間,陪上了所有的幸福,終于知道了你當年為什么要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了,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吧,優勝劣汰!”
宣老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又重重的嘆了一聲,“我想的是選出你做領軍人,讓你們幾個兄弟齊頭并進共同成長,卻不想你們會往另一個方向走,手足相殘……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