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希想起早上出門時,她聽到臥室里曾傳出過一聲脆響。
她急匆匆走過去,沖著傭人道:“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傭人看到她,連忙解釋,“泠小姐,我沒有偷懶的!”
泠希皺眉,“你別怕,說出事實就好。
”
“這個古董花瓶是薄爺早上出門時打碎的,因為薄爺不讓我們輕易進臥室,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您千萬不要告訴薄爺。
”
泠希看著瓷片上已經干涸的血,明知故問道:“你受傷了嗎?”
傭人搖搖頭,“沒有沒有,這些血應該是薄爺打碎時不小心沾到的。
”
泠希唇角微微揚起。
“他還真是不小心,這個花瓶我很喜歡,你把這些瓷片交給我,我看看能不能復原。
”
“好。
”傭人將瓷片交給她,轉身就離開了。
泠希走進臥室,將血液從瓷片上取下裝入容器,便出了臥室。
沒想到,臥室門外卻站著一個人!
“梅林?你怎么在這?”泠希狀似無意地問道。
梅林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泠小姐,我剛剛從書房出來,那里被翻得亂七八糟,而傭人只看到您進過書房。
”
“我進去找東西而已。
”她淡淡道。
“我猜您是為了大小姐才去的書房吧?”
泠希微微皺眉,“其實,大小姐已經告訴我她生病的事情。
我猜您潛入書房,是在找薄爺?shù)捏w檢報告,另外傭人剛才跟我說,您向她要了薄爺打碎的瓷片,您也是為了上面的血跡。
”
泠希眉頭一皺,有些驚訝地看著梅林。
她沒想到梅林竟然如此敏銳,不愧是軍營里出來的。
“您不必擔心,我是薄爺派給您的人,而且我也很喜歡大小姐,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去破壞您和薄爺?shù)年P系。
書房我也已經收拾好,將所有的東西都物歸原位了。
但有件事,我覺得您應該需要知道。
”梅林道。
“什么事?”
“薄爺其實很早就做了腎臟配型,只是……他和大小姐的血型并不匹配。
”
“你說的都是真的?”泠希不敢置信道。
梅林點了點頭,“薄爺?shù)臅恳恢笔俏以谑帐埃驮谀捅斖獬龀燥埖哪翘焱砩希以跁坷锟吹搅藞蟾鏁敃r我還在疑惑薄爺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做腎臟檢查……直到大小姐和我說了她的病。
”
“這怎么可能?他是薄氏集團的掌權人,他肯為了沫沫做到這一步嗎?”泠希攥緊手指,不是她不相信梅林,而是不相信男人。
梅林看著她,眼里充滿了理解。
“泠小姐,起初我跟您一樣也不相信薄爺會為了……一個突然找回的女兒就犧牲自己。
但這些天我一直都在觀察您和薄爺還有大小姐之間的相處,我發(fā)誓,我跟隨薄爺這么久,第一次見到如此溫柔的薄爺。
您真的改變了薄爺,或許他也想為你們母女做些什么吧,畢竟大小姐是那么可愛的一個孩子。
”
泠希握著裝著血液的容器,渾身的血液瞬間結了冰。
“梅林,我出去一趟。
”她飛奔出書房,直奔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