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向天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屋子,便看到薄諶坐在客廳里悠閑地喝著茶,心情非常好的樣子。他頓時更哀怨了。他累死累活地在寵物房里鏟屎,還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屎,臭得他都要窒息了!男人卻還能這么地悠閑!天理何在啊!“薄爺,我回來了。”他凄慘的開口。薄諶聽到聲音,頭也沒抬,繼續看手中的報紙。倒是有一顆圓滾滾的小腦袋瓜兒從他身后探了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向他。向天瞳孔放大,激動地道:“你就是沫沫吧!”沫沫眨巴著眼睛,歪著小腦袋,“哥哥,你是誰呀?”“沫沫,爸爸不是教過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的嗎?”薄諶低頭看著女兒,語氣說是訓斥,實則非常溫柔。至少比對向天說話那是溫柔了幾百倍了。沫沫哦了一聲,乖乖將小腦袋縮了回去,繼續擺弄她手里的小皇冠,這正是柯爾斯送她的那一頂。雖然回來后,爸爸又給了她買了一屋子的皇冠,有的甚至比她手上的這個還要華麗,可她就是最喜歡這個。大概……就是戴習慣了吧。她乖乖戴在頭上,拿起小鏡子臭美地搖了搖小腦袋,兩只小腳腳擺來擺去,萌得要人命!向天捂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按捺住想沖上去把沫沫裝麻袋偷走的沖動,乖乖在原地站著。雖然……他此刻已經渾身都是屎的味道了。“薄爺,請問我的房間在哪?”他弱弱地道。“去問管家,我不負責接待事宜。”男人冷漠道。向天只好求助于管家先生,管家正要給他帶路,薄諶再一次涼涼地開嗓,“把他帶去西側最里面的房間。”向天:“……”不是說不負責接待事宜嗎!齊聚文學向天氣鼓鼓地跟著管家去了客房,到了以后他才發現,這客房雖然很不錯,可距離一樓大廳和吃飯的餐廳隔了幾百米遠。管家貼心地道:“您如果覺得去餐廳比較遠,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按時將餐食送到您的房間。”“那不是跟坐牢一樣嗎?”向天抿嘴。管家同情地看著他,心道: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就想不開,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薄爺。向天看了眼周圍空蕩的房間,“哦對了,這附近還有人住嗎?”“只有您一人,不過北側還有一個房間,是易先生的房間。”易先生?向天面色一沉,聽到“易”便本能地聯想到害了向峰的蕭易。“哪個房間?”管家好心替他指路,“就在那里,離您還是比較近的。不過他現在生病了,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夫人提醒過不要我們打擾他。”“我知道了,謝謝您。”“您客氣了。”管家說完,轉身離開了。向天沒有徑直回房,而是順著管家剛從指的房間去了易峰所在的房間。門沒有鎖,他輕松就推開了大門。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看到男人后,向天腳步直接僵住。太像了。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