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筆蘸滿了朱砂,落筆于黃紙之上。只見楊浩然神色凝重,氣力合一,筆走龍蛇之間,氣運臂腕之上。一氣呵成,一張符篆揮毫而就,被楊浩然拿到一邊晾曬,然后又如法炮制。如此這般,一共制作了六張符篆之后,楊浩然才終于放下筆,長出了一口氣。再看楊浩然的頭上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畫符篆看起來簡單,但是對心神消耗很大,稍不注意就是前功盡棄。哪怕楊浩然輕車熟路,接連六張符篆下來,也有些支撐不住。劉守印看的清楚明白,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更加羞愧自責。稍微休息了片刻,楊浩然手中捏了一個法訣,然后口里念念有詞,將三張符篆分別貼在了劉文輝的額頭,胸口和小腹部位。沒有片刻停頓,楊浩然又拿起一張符篆,在虛空中一種抖動。忽的一下,符篆不點自燃,楊浩然把燃燒的香灰收集起來。然后剩下兩張符篆如法炮制,這才將所有的香灰放在了一個水杯里面。“把白開水倒在杯子里,給他沖服下去。”劉守印答應一聲,不敢遲疑,趕緊按照楊浩然的吩咐倒了白開水倒杯子里面。因為加了香灰的緣故,杯子里的水異常渾濁。但劉守印并沒有猶豫,一手掰開了劉文輝的嘴巴,把一杯水全都灌進了劉文輝的肚子里。楊浩然這才把扎在劉文輝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當取完最后一根銀針,死人一般的劉文輝突然間蜷曲動彈起來,臉上表情變得猙獰可怖。劉守印剛要沖上去,被楊浩然攔住啦。隨即就看到劉文輝自己從床上跳下來,哇的一聲,大量的黑色嘔吐物出現(xiàn)在地面之上。一股惡心的腥臭味彌散在房間之內(nèi),楊浩然一皺眉。“沒事了,先讓他休息休息,找人打掃房間。”劉守印連連答應,看到劉文輝正在呆若木雞的蹲在地面上大口喘氣。但很顯而易見的是,劉文輝身上的顏色正逐漸恢復正常。心跳和呼吸也正在趨于平穩(wěn)。楊浩然說完走出了房間,在劉守印的安排下,很快有人進來收拾房間和照顧劉文輝。劉家客廳之內(nèi),劉守印百感交集,再次跪倒在楊浩然面前,把額頭貼在地面之上。“多謝楊大師不計前嫌,救我兒性命,我實在是羞愧之前對楊大師的行為,我不是人啊!”“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記得以后做個好人。”“楊大師放心,我一定做個好人,更要對那逆子嚴加管束,絕不許他胡作非為。”楊浩然點頭,劉守印糾結(jié)一陣,卻是再次開口。“楊大師,我還有一事想要詢問。不知道我兒的病情還會不會再次反復?這到底是什么病?”楊浩然一聲冷笑:“之前給你出惡毒主意的家伙,沒少從你家拿錢出去吧?”劉守印一愣,這和兒子的病情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點頭回答道:“前后一共拿走了三百萬上下。”“道門恥辱!你兒子得的根本就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