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得很是溫馨的臥室內,空氣仿佛都變成曖昧的緋紅,望著一副柔弱模樣,任君采擷的郭詩藍,楊牧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他深吸口氣,強壓下腹部涌起的火焰,苦笑道:“班長,你還是快點把衣服穿上,不然的話,我或許真的會犯錯誤。”“你......”郭詩藍疑惑的望著楊牧。都到了這一刻,即便是偽裝得再好的男人,眼中也會有欲望的光芒,但楊牧眼神依舊清澈。這表明,楊牧是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我讓你帶我過來,是想著,可以順道幫你爸和你弟弟治病。”楊牧無奈的解釋。他倒是沒有怪對方誤會自己。只能說,這些年來,郭詩藍經歷了太多社會黑暗面,很難再相信這世上有純粹的善良。所以當自己表現出稍有異常的言行時,對方就會立馬聯想,自己是希望她付出什么!而她能付出什么?不外乎就是身體!“啊?”郭詩藍的臉,瞬間充血,變成赤紅色,尷尬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搞了半天,人家并沒有那意思。是自己想多了?“治病?可你又不是醫生,還會治病?”郭詩藍連忙轉移話題,很是不好意思的將衣服穿回身上。楊牧淡笑道:“我就是醫生!”“可......”郭詩藍下意識的想說,你連大學都沒上過,怎么可能是醫生,這不是開玩笑嘛!如果不是先前發生的事情,她此刻只會將楊牧當成是胡說八道。眼下其實也認為楊牧在胡說,但畢竟還要靠楊牧來渡過難關,想了想道:“那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我爸和我弟弟。”楊牧跟在郭詩藍身后,房屋很小,沒幾步就走到里面的屋子,門一打開,便有一股臭味撲面而來。楊牧皺起眉頭,朝門內看去。只見床上躺著一名頭發灰白的男人。他形容枯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宛若一具死尸,面無表情,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絕望感。墻角處,蹲著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褲子脫了一半,似乎將墻角當成廁所,拉了滿地污穢之物,那惡臭味便是來自于此。郭詩藍臉上,原本還帶著禮節性的笑容,見到眼前這一幕,徒然間崩潰,哭了出來。“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大小便要去廁所,你為什么就是聽不明白?為什么?”她快步走到小男孩面前,一巴掌要打向小男孩的臉。小男孩嚇得俏臉煞白,一動不動,傻傻望著她,張了張嘴,卻是連該說什么都不知道。他顯然就是郭詩藍的弟弟,腦子出了問題,根本無法理解,姐姐為什么會突然生氣。郭詩藍的巴掌,要落在小男孩臉上時,停了下來,她蹲在地上崩潰大哭,一臉絕望。小男孩手足無措,也跟著哭了起來:“姐姐不哭,姐姐不哭,嗚嗚......昊昊知道錯了,姐姐不要哭......”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但既然姐姐哭了,那一定是自己錯了。床上的男人看這邊一眼,而后就收回眼神,似乎這世上沒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楊牧看著眼前一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