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門嘭的一聲關上,葉輕瀾不禁笑了起來。
“阿九,月子塵這么多年真的就沒喜歡上一個姑娘?”瞧他的樣子,應該是那種招蜂引蝶的體質。
帝天漓將她摟在臂彎間“子塵一開始是在他哥哥身邊長大,每日都泡在醫(yī)書藥草中,哪里有機會跟女子相處。后來到了這里,除了妖嬈跟云池,也沒見著他喜歡往女人堆里鉆!平時沒事,都是在青丘,或者也會去天界找御瑾。倒是有不少女子心儀他,可他一個都看不上。”
葉輕瀾挑著眉“看不出來他挺潔身自好的。”
帝天漓眼眸彎著“我比他更潔身自好!”
葉輕瀾“……”
每次她夸獎別人時,這家伙總會順帶表揚表揚自己。
湊表臉!
………
夜以深,葉輕瀾躺在帝天漓的臂彎里早已睡得香甜。
深夜里,雪下得越來越大,落下來的雪花,一閃一閃的積累。
就連樹枝上,也慢慢堆積了雪花。
另外一個房間里,紫草盤腿坐在床榻上,她猛的睜開眸子,眼底劃過一絲猩紅。
那抹怪異的紅消逝即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她的眸子,黑得發(fā)亮,卻不似葉輕瀾那般的清澈,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她微抿著唇,目光看向了外面。
明明只能看到一扇窗,但紫草仿佛能透過窗戶看到窗外的景色,目不轉睛。
她靜靜的,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緩緩閉上了眸子。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十指卻慢慢握緊,指甲掐進了掌心,她的眉頭都未蹙一下。
直到鮮血,從她的掌心溢出,她才松開了手指。
紫草睜開她那雙好看的眼眸,望著被自己掐傷的掌心,眼底浮現(xiàn)復雜的神情。
她唇瓣動了動,指尖靈光閃爍,原本流著血的掌心,片刻間就恢復如初,跟剛才沒個兩樣。
……
葉輕瀾頭一次醒的那么早,她起床時,雪已經停了。
外面白皚皚的一片,讓她不禁想到一首詩歌中的一句話。
她輕喃出口“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輕瀾,起這么早呢!”月子塵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剛剛推開門,便聽見這一句。
葉輕瀾沒好氣的斜睨了他一眼,并未理會他。
月子塵邁著步子走到她身邊,望著這白白的一片,他突然叫了一聲“哎呀,不好!”
葉輕瀾被他弄了個莫名其妙“什么不好?”
“他忘了吩咐仆人去采集梅花上的雪水。”帝天漓從屋子里走出。
葉輕瀾歪著腦袋“你怎么知道?”
帝天漓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
月子塵幽怨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因為每年,我用雪水釀的酒,一半都被進了他的肚子。帝天漓,我可告訴你,今年可沒有梅花釀。”
帝天漓似笑非笑“我記得上次去的時候,你梅花樹下,好像埋了不少陳釀。”
月子塵臉色變了變“你怎么會知道?”
帝天漓一笑“我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
葉輕瀾捂嘴偷偷笑著,月子塵跟著阿九,只有受氣受虐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