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屈臣如何感嘆,張媽媽如何擔憂。
這一切陸流澤都蒙在鼓里。
他以為榮子姻是因為著急那幅畫所以才有了這一檔子事。
心里雖然極為生氣她對自己下這么大的狠手,但見她人沉睡不醒,心疼早就勝過了生氣。
一心只想她早點醒來。
不過榮子姻輸了藥水,氣色是好了很多,但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屈臣再次診斷,告知人已經(jīng)沒事,等睡醒了自然就好。
他剛松了一口氣,又見屈臣在一片欲言又止,就有些惱火。
“你還有事?”
屈臣猶豫著開了口。
“爺,本來您的家事我也不好說,不過您好好跟少奶奶說啊。話說開了就好了。”
陸流澤見他眼神真切,還有一股子憐憫的味道,心里無端有些煩躁。
“你在教我做事?”
話說到這個程度,屈臣還能說什么?
只好說了一聲不敢,趕緊逃走了。
陸流澤那里知道屈臣聽了張媽媽的話,以為他在外面有情況,這是勸他認錯的意思。
因此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里。
榮子姻一直睡到天快亮才醒來。
最初醒來的時候,她的意識還停留在畫室里。
回轉后,她就著不甚明亮的壁燈看清了和衣躺在她身邊的男人。
劍眉入鬢,氣質卓然。
即使睡著,也不影響他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在釋放無時不在的魅力。
這個男人......
跟她畫上的那個男人幾乎是一樣的。
可是為什么呢?
還有那個夢。
怎么會那么奇怪?
感覺像是一個悲情故事。
難道是因為她懷疑男人在外面有情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不是說要出差一周才能回來嗎?
怎么這就回來了?
她才剛轉了個頭,男人就醒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對方。
片刻的對視后。
兩人又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還疼嗎?”
“你回來了?”
兩人又是同時停下,都不說話了。
半響,陸流澤湊過來要抱她。
榮子姻用受傷的那只手擋了一下,疼的她抽了一口冷氣。
陸流澤見了,趕緊爬起來去開門。
“姻姻,我讓張媽媽煮了養(yǎng)生湯,你幾天沒吃東西,先吃一點,等下老公再給你換藥。”
不等她說什么,陸流澤就出去了。
一會兒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
雖然幾天沒吃東西,但榮子姻剛輸了營養(yǎng)液,也并不覺得想吃。
不過陸流澤一定要喂她吃一點。
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擔憂,榮子姻不好推脫,勉強吃了幾口。
接著陸流澤又拆開她手上的紗布,一點點的涂藥。
全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各自都在心里翻江倒海。
在榮子姻看來男人突然回來左不過就是張媽媽叫回來。
或者事情辦完,提前回來。
不過她現(xiàn)在強迫自己不去想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情況。
因為一想這個問題她就腦子疼。
而在陸流澤看來,榮子姻三天忙碌,人還累暈了過去。
這會子剛剛醒來一定疲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