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話落,臥室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
眾人轉(zhuǎn)過頭來,就見陸離正站在陳夫人身邊,一臉的凝重。
一只手還探在陳夫人的眉心處,沒來得及收回來。
張?zhí)鞄熌樕D時(shí)變得十分難看。
“狂妄!”
他怒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陳四海質(zhì)問道,“陳老板,怎么回事?”
“你請了我前來,竟然還請其他人?這是不信任我嘍!”
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那笑容中所蘊(yùn)含的怒意,清晰的傳遞到了眾人心中。
陳四海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解釋道:“張?zhí)鞄煟`會!這是誤會!我絕對沒有絲毫懷疑你的意思。”
“這位陸小兄弟,并非是我邀請來的,而是來我這尋找翡翠的。他不知道你的厲害,這才出言冒犯,還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張?zhí)鞄熌樕@才緩和了一些,卻還是余怒未消,瞪著陸離道:“你也懂風(fēng)水?”
陸離搖了搖頭:“我不懂風(fēng)水,但卻懂玄術(shù)!我可以確定,陳夫人的問題,并非煞氣入體那么簡,而是邪靈入侵,神魂被控,不能自主!”
“她現(xiàn)在沉睡,也不是被破煞符壓制,而是符紙上的黑狗血壓制了一下。”
“但黑狗血也只能起到片刻的作用,恐怕用不了多久,陳夫人就會再次發(fā)狂!”
“黑狗血將失效,而被激怒的邪靈,則會變本加厲的報(bào)復(fù)回來。”
“那時(shí),不但陳夫人身邊的人會有生命危險(xiǎn)。整個(gè)莊園,恐怕也要血流成河了!”
陸離一臉的凝重。
他也知道這是提出來太過冒失,但卻不得不提。
陳四海剛才給他的印象不錯,一來他想還上這個(gè)人情;二來,則是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受傷害。
這才不得不提醒,希望能引起他們的重視。
“住口!”
張?zhí)鞄煵淮笈钢戨x毫不客氣道:“你懂《易經(jīng)》嗎?”
“你懂梅花易數(shù)嗎?”
“你讀過《青囊經(jīng)》嗎?”
“你學(xué)過《撼龍經(jīng)》嗎?”
“你知道什么是逢山定穴,遇水分金嗎?”
張?zhí)鞄煔鈩輿皼俺戨x走來。
每邁出一步,便發(fā)出一道喝聲。
幾步之后,已經(jīng)到了陸離面前,怒聲斥責(zé)道:“黃口小兒!你恐怕連六十四卦是什么都不知道,竟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否定本天師?誰給你的勇氣?!”
說完,他沖著陳四海,毫不客氣道:“陳老板,我把話撂在這里。陳夫人的問題我能化解!”
“如果陳老板繼續(xù)讓這小子留在這里,那就是信不過我了!”
“我馬上走人!”
“之后陳夫人有什么問題,我也概不負(fù)責(zé)!”
這話無疑是在逼陳四海做選擇!
在他和陸離之間,二選一!
“張?zhí)鞄煟⑴⑴。 ?/p>
陳四海連忙安撫。
而后,他又沖著陸離喊道:“陸兄弟,還不快過來給張?zhí)鞄煹狼福克耐埽皇悄隳芟胂蟮模 ?/p>
旁邊的三眼大師,也連忙沖陸離使眼色。
見自己的話并沒有引起陳四海的重視,陸離在心中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人微言輕啊。
他還是盡最大努力提醒道:“陳老板最好還是多派些人手來這里了,有備無患。”
“陳夫人再次發(fā)狂起來,必然會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若是控制不好,恐怕不少人會危及性命。”
“簡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