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昀好像并沒將她這句話聽進去。葉禧說完后,他非但沒有松開她,甚至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她試著掙扎了一下,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實在太大,她的手腕依舊紋絲不動地被封瑾昀禁錮在掌心里?!澳阋趺礃泳驮趺礃影伞!比~禧自暴自棄地說完,視死如歸般地閉上了眼睛。“你說的,我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對!”“好?!北疽詾檫@樣能讓他失去興趣,但沒想到封瑾昀真的解開了她的衣領。嬌嫩的肌膚大面積地暴露在空氣之中,不時被他薄涼的指尖觸碰到,像是有千萬縷電流從她體內竄過,酥麻一片?!胺忤滥?.....”葉禧感覺到,他正在觸碰她的傷口。“淋了雨不換藥,你等著感染?”他有理有據地教訓她一番,親自取來醫藥箱給她處理?!耙稽c都不讓人省心。”聽見他又在碎碎念,葉禧試探著開口——“我自己可以,不麻煩你了?!薄笆裁唇胁宦闊┪??”封瑾昀更是不悅,“葉禧,你給我添的麻煩少嗎,哪次不是我來處理?!薄皩Σ黄?。”她真誠地說,“我以后不會了?!薄耙院螅俊彼浜咭宦暎霸拕e說這么好聽,你別麻煩我一輩子,我就要燒高香了。”“不會的......”葉禧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瞬間回到了原位。“我不會永遠待在封家啊?!彼届o地說,“剩下的路,總是需要我一個人走的?!薄盁o不無聊?!狈忤勒Z氣微沖地說了一句,將她的傷口重新包扎好之后,抽身離開了房間。葉禧躺在床上,默默放緩了呼吸。很快,她就聽到樓下響起了一陣引擎的轟鳴。葉禧赤腳走到陽臺,正好看見封瑾昀的車駛出車庫,張狂地馳騁而去。酒精的作用完全褪去,封瑾昀卻覺得自己處于一場極其迷亂的癲狂之中,群山重重疊疊,夜黑得不像話。真正找尋到光芒之時,山的盡頭站著葉禧。葉禧啊葉禧......那個枯瘦且病態的女孩,像一根金釵一樣,深深地陷在他的血肉之中。伽藍酒吧最為豪華的king包間內,總經理周彥澤戰戰兢兢地立在酒桌前,小心翼翼地抱手陪笑?!胺饪?,您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吶?”雖然他和封瑾昀從小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但是這位爺的秉性他摸了二十幾年都沒摸透。并且封大少不沾煙酒、不嫖不賭、潔身自好這些品性都是圈內人盡皆知的。他今天破天荒地來了這里,既不喝酒也不談生意,周彥澤一猜就知道出事了。“瑾昀,有什么事?”周彥澤拍著胸脯說,“你給我說,我周彥澤拼了命都給你辦好了?!薄澳氵@里有醒酒湯么?”封瑾昀揉著眉心問。封瑾昀說的每個字,周彥澤都聽清楚了,可是合在一起,他就完全理解不了了。這位爺,是腦子有點什么問題吧?“封總......”周彥澤干笑,“我這兒是酒吧,是賣酒的地兒,醒酒湯,還從來沒人點過?!闭f罷,封瑾昀一個眼刀刺了過來,周彥澤瞬間打了個寒顫。“沒有就去學?!薄笆鞘鞘??!敝軓闪⒖厅c頭如搗蒜,“我馬上就去學,封總要多少?”“不要了?!薄?.....”周彥澤不敢自討沒趣,立刻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