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既喜又愁。喜的是原來那么活潑開朗的女兒又回來了,愁的是女兒所有的變化都跟盛翰鈺有關!“夫人,家主在您房間等您。”“知道了。”時莜萱回房間,感覺很奇怪。倆人從來都不去對方房間,有事情都是到書房去談,怎么突然跑到她房間去?房間門沒關,朱一文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往外看。“有事?”時莜萱問。他轉過頭:“沒事我就不能來坐坐嗎?別忘了,我倆是夫妻。”時莜萱警惕。她剛想說別廢話,有事說事別套近乎。就發現自己房間被人動過!“你搜查我?”時莜萱生氣,到桌邊隨便打開幾個抽屜,里面確實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她轉回來,和朱一文理論:“你有毛病吧?憑什么搜查我房間?我招你惹你了?”朱一文坐在椅子上,語氣淡淡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什么都沒做,有什么好心虛的。”“我心虛?”時莜萱指著自己鼻子,被這人的奇葩邏輯氣笑了。不過是冷笑,她一字一頓道:“我是生氣,不是心虛。”“生氣是因為你根本不懂得怎樣去尊重別人!”“你不是總喜歡拿合同說事嗎?很好,合同里有一條不經過允許不許進對方房間,更不能私自亂翻對方物品,這可是你規定的,違者應該怎么處罰你應該也不會忘記。”朱一文還真忘記了,不過被時莜萱提醒他馬上就想起來了。當初這條規矩其實是為時莜萱定的,朱一文對女人不感興趣,但還必須有個女人裝門面,所以他選擇了時莜萱做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但他又怕時莜萱對他日久生情。以前想爬床的女人不知道又多少,每一個都被朱一文厭惡的丟出去,他不想名義上的妻子也這樣做,所以定了一條這樣的規矩約束她。只是單寫一個人不像話,就在條款上寫了“雙方”都不能違背,違背的懲罰也很重:違規那個人離開宅子。離開宅子也就等于攆出家門。朱一文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違背這條規定,現在被時莜萱提起,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下:“當初規定定重了……”“重不重我不管。”時莜萱得理不饒人:“反正規矩一旦定下就要嚴格執行,如果到你這破例,這件事傳出去以后你在外面怎么管理員工?在家里如何管理傭人?”只要她不說,怎么可能傳出去?反正小辮子抓在時莜萱手里,她就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了。朱一文面孔漲的更紅,卻不是氣的。他突然覺得家里這女人很有趣,而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她這么有趣?朱一文道:“你想給我攆出去嗎?”時莜萱語塞,才意識到合同中不合理的地方。這是朱一文的宅子,還是祖傳的,怎么樣也不可能是他離開啊。她道:“按照合同里規定是這樣的,但我沒那么貪心,不想霸占你祖傳的宅子,可以換個懲罰,換成讓我帶小豬離開。”繞了一大圈,她還是想走。朱一文沉下臉:“不行。”他愿意給鉆石礦改在時莜萱名下作為補償,但同時也要給這條合同作廢,他們是夫妻,夫妻不應該分的那么清楚。“你可真舍得。”時莜萱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