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在餐廳等的很焦慮,她既想讓女兒快點回來,又害怕女兒回來帶來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她安慰自己:不會的,時莜萱你想多了,盛翰鈺不是一腳踩兩條船的人,他專一……專一嗎?自我慰沒成功,因為她又想到六年前。多年前,盛翰鈺已經(jīng)愛上自己,卻因為顧念舊情才讓簡怡心一再誤會,從而弄出那么許多的事情。多年后,她會不會也成為第二個簡怡心?盛翰鈺如果對她也是顧念舊情,實際上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呢?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比多年前的簡怡心還要有“優(yōu)勢”,她可是多個女兒的。盛翰鈺就更有理由同情自己,就算不愛也不忍心像是對別人的女人那樣冷漠無情……脖子上那條他親手做的鉆石項鏈,這一刻仿佛是套在脖子上的枷鎖,緊的讓時莜萱喘不上氣,感到窒息!于是她摘下來,放在口袋里。她不稀罕同情。如果沒有愛,那就徹底劃清界限,對誰都好。……噠噠噠,小姑娘回來了。她跑到媽媽身邊,神神秘秘湊近她耳邊:“媽媽,爸爸說話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時莜萱:……沒聽清你搞這么神秘干啥?鬧吶!但小姑娘又說,雖然沒有挺清楚全部,但有幾個詞還是聽見了的。好像說什么“婚禮”,“不能虧待人家”,“一心一意”之類的話。“嗯,知道了,我頭疼去房間躺會兒,剛才的事情不要和你爸爸說,做我們母女倆之間的秘密。”時莜萱有氣無力說了這些話,然后回房間。小姑娘當然不會說,畢竟偷聽也不是光彩的事情。盛翰鈺打完電話回來,見時莜萱沒在,自然就要問人去哪了?時然:“媽媽頭疼,去房間休息了。”時莜萱身體不舒服,盛翰鈺也沒心思繼續(xù)吃東西。他到廚房親自熱杯牛奶,然后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進去了。“萱萱,你感覺怎么樣?”大手摸到她額頭,不燙。時莜萱一巴掌給他手打掉,語氣很不悅:“你進別人房間怎么不敲門?出去!”“還有別叫的那么親熱,萱萱不是你叫的,叫我時小姐或者時董事長都行。”她說話的時候用被子蒙著頭,因為她不想讓盛翰鈺看見滿臉的淚水。盛翰鈺:……剛才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臉了?他問:“你怎么了?”她答:“頭疼,需要清靜,你去陪孩子吧,不用管我。”其實她最開始想說“你走吧”,但話到嘴邊卻改了口。女兒心心念念盼望他回國,現(xiàn)在他終于回來了,時莜萱不能因為他要娶別人就給女兒享受父愛的權(quán)利也抹殺,那么做太自私。“好,那你休息吧,牛奶我給我放在床頭,趁熱喝。”盛翰鈺關(guān)上門出去。見到女兒第一件事就是問:“媽媽怎么了?剛才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頭疼?這段時間經(jīng)常頭疼嗎,有沒有去醫(yī)院看大夫?”時然:“我媽不是真頭疼,是您打電話后,她才頭疼。”……晚上的平安夜聚會,本來時莜萱是不想?yún)⒓恿耍杩谶€是頭疼。不過簡怡心告訴她,準備和馬靈兒到家里來親自給她看病!馬靈兒是神經(jīng)內(nèi)科醫(yī)生,專治各種頭疼。是真病還是裝病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