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羲搖頭:“少年人,我掐指一算,你說了謊。”
微微一笑:“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小師弟的下落,我?guī)湍闼闼隳阋业臇|西在哪里,如何?”
“前輩大可直接算出你師弟的下落。”
“哎,我那師弟從小就皮,心又野,怕師父逮著他,便自個偷偷學(xué)了消蹤隱跡的技能。最近這些年啊,只有他來找我,我是找不到他的。”
白朝寒沉默了下,又問:“前輩知道我要找何物?”
“我不知道,但可將你與那物之間的蹤跡連起來,你便能按圖索驥了。”
“成交。我想辦法找到前輩師弟的下落。”白朝寒答應(yīng)了。
“來,寫個與你所找之物有關(guān)的字。”
白朝寒找了根木枝,在還未融化的雪上,寫了一個“魏”。
史書記載,“竊符救趙”的信陵君姓“魏”。
蔡元羲看著雪上的字,右手五指翻飛,很快便有了答案:“倒也不難,拆字即可。‘魏’中有三字:禾,女,鬼。‘禾’,木也。東方生風(fēng),風(fēng)生木,你所尋之物,曾在姓‘風(fēng)’之人手中。不過,此人已是‘鬼’。他留有一‘女’,你找他的女兒,便能找到線索。”
白朝寒蹙了眉頭。
這個解釋,若出于江湖普通術(shù)士之口,他定然不信,然而這是蔡元羲說的。
“少年人,我蔡元羲算命這么多年,從無出錯。”
白朝寒一怔,同樣的話,他也曾聽另一人說過。
“等你的好消息。”蔡元羲點到即止,回屋避風(fēng)喝粥。
*
翌日,楊夫子仔細(xì)研究了一番羊皮卷,大驚,當(dāng)即去喊沈半見。
白朝寒恰好也在。
“你們隨我來。”
進(jìn)了屋,楊夫子開口就問:“這張羊皮卷從何而來?”
白朝寒三言兩語說了南山地下之事。
沈半見又把一張紙遞給楊夫子:“這是石門上的字和圖,我記下來了。”
楊夫子接過,細(xì)細(xì)看了半晌,點頭道:“跟羊皮卷上的一樣,都是女媧族落的古字。”
白朝寒和沈半見對視一眼,看來他們先前的猜測沒錯。
“夫子,羊皮卷和石門上寫的是什么?”白朝寒問。
“這是女媧族落全書,記載了族落歷史和族中秘事,包括占卜、煉金、馴獸以及染色等。全書至少有八卷,這是第一卷。”
沈半見驚訝:“您的意思,這是上古神祇之書?”
“是,也不是。女媧乃上古創(chuàng)世神,不過女媧族人神脈已弱,幾乎與常人無異,只繼承了女媧大神所授秘術(shù)罷了。羊皮卷上的文字,我只能認(rèn)出三分之一,從大意上看,這些秘術(shù)大抵都已失傳。”
“比如占卜術(shù),據(jù)全書記載,不僅可測兇吉、命理,還可窺探人心、感應(yīng)天地、修行改命等等,顯然比如今的堪輿師知曉得更多。”
沈半見不禁頷首,密卷中的記載,對得上他們在南山所遇之事。
先人果真有無窮智慧,幾千年前,女媧族人不但破解了星煞,還巧改風(fēng)水,建起地下祭壇。
據(jù)蔡前輩所言,祭壇之地直通輪回道,埋骨于此,無需超度,魂魄也能順利投胎轉(zhuǎn)世,不受地獄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