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容安因為顧珠與燕帝的事情,好些日子沒跟顧珠說話。他不是生她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每每話到嘴邊,他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為什么那么懦弱。他給她找來了一套衣物,送入房間后,便轉身離開。屏風里面的女人叫住了他:“阿翼?!笔捜莅膊粻帤獾耐O铝四_步,轉頭看向屏風的方向,顧珠卻從里面走出來。她身上濕漉漉,沒有一件遮物的站在他面前。蕭容安喉嚨一哽,快步走過去,從屏風后面拿過她的衣物,裹住了她的身子,道:“這里冷,不比在燕京吃好穿好,還有碳火暖身子,你別著涼了?!鳖欀樯焓直Ьo了蕭容安的腰身,將整個身子埋入他懷里,從他身上涉取一絲絲溫暖?!鞍⒁?,都過去了?!彼研∧樋吭谒乜?,聲音輕柔的對他說:“我的心就只有一顆,容不下兩個人,我跟皇上之間,也沒有多深情的,你不要再不理我。”是啊,若是情深,又怎會傷的那么深。終究還是虛榮心作崇,把她推向了后宮。蕭容安把她抱緊:“我沒有不理你,我我……”他捧著她嫣紅的臉龐,突然低下頭吻上她的唇瓣,她雙手也攀附上他的頸部,指尖滑入他的領口。他壓抑了許久的欲、望,一瞬間被她挑起。正準備抱著顧珠回床榻時,房門被人敲響了。顧珠推了推蕭容安,沒能把男人推開,她又用力一推,低聲說道:“有人來了。”“誰?”蕭容安心急的問?!岸?,阿瑾要找你。”顧珠低頭輕笑,為他整理好衣襟:“去看看吧,我看三弟的傷很嚴重。”“我一會回來,你快把衣物穿好,別著涼了?!彼呎f邊替她束好了腰帶。顧珠不讓他擱太久:“你快去吧,我和嬌嬌有話要說。”蕭容安嘆了一聲,又摸了把她的臉,這才離開房間。楚妙說:“二哥,阿瑾有事要找你?!薄拔椰F在去看他,阿珠也有話要跟你說,弟妹進去說吧。”蕭容安走后,楚妙走入了房中,顧珠已經穿好衣物。楚妙開門見山的對顧珠說:“長姐,嫻妃生了?!鳖欀樯裆活D,他們離開燕京時,嫻妃難產了幾日,聽說十分兇險。這與前世劉鈺生下墨文時,情景十分相似。那次生產,也讓劉鈺身體受損,無法再孕。但是她那個孩子,卻養(yǎng)的極好,身強體壯,與燕帝十分相似。她雖然不是皇后了,可是聽到楚妙的話時,她心里頭還是揪成了一團。“那孩子……是誰的?”顧珠問道。楚妙說:“孩子與皇帝十分相似,皇上也請?zhí)t(yī)滴血認親,承認嫻妃孩子是皇子,賜名為文,叫墨文!”“啪!”顧珠身子一恍,退到了茶桌上,桌上茶具發(fā)出了響聲,茶杯翻倒在一旁。楚妙下意識伸手扶住了顧珠,喚道:“長姐,有什么問題嗎?”顧珠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皇上是不是還給皇后那未出世的孩子賜名了,公主便喚思卿,皇子便喚墨凌?!背铍[隱猜到了內情,回道:“皇子賜為臨,君臨天下的臨,公主便喚為思楠,木楠的楠。”顧珠捂著悶沉的胸口,腦海里浮現死去的幾個孩子,說:“皇后的孩子……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