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淵得到這個(gè)回答,突然笑了。是氣笑的。這個(gè)女人,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出軌了,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如此理直氣壯。“葉暖,我以為你只是貪慕虛榮,我沒想到……你還賤!”但突然霍承淵就意識到了什么。“這才是你離婚的目的吧,說什么是想成全我和林語,實(shí)際上是你的肚子蓋不住了,你怕到時(shí)候,你會名譽(yù)掃地!”葉暖從床榻上坐起來。絕美的面容像是打過霜,沒有絲毫的生氣。她沒有想辯駁。因?yàn)榻忉屃耍膊粫嘈拧K菑陌锬昧艘环菸募鰜怼_f給了霍承淵。霍承淵擰著眉,問:“這又是什么?”“離婚證。”她哽了下,清楚的吐出了這三個(gè)字。霍承淵捏緊了手心。“你竟然這么迫不及待了。”葉暖沒有否認(rèn),盡管心頭已經(jīng)疼的在滴血了,那張臉面依舊是淡淡的。這副模樣,更讓霍承淵氣不打一處來。“我和你結(jié)婚之前,各自的財(cái)產(chǎn)就做過公證,你的歸你,我的歸我,至于父母送的,我也沒要,那都是你的。”說完這些,她松了一口氣,所有的陰郁都化成了一笑。“恭喜你,終于自由了。”“明明是我該恭喜你吧,葉大小姐重回單身,喜獲新歡。”他呲著牙,一字一句,惡狠狠的。她低了低眸子,不敢去看他。“以后,你和林語好好的。”她在祝福。話語里的心酸,霍承淵一點(diǎn)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卻是暴怒的咬在了她的唇畔上。“那個(gè)男人,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你?”葉暖一驚。眼淚卻落了。“承淵……”她一聲輕喚,心里的委屈忍不住流露了出來。她愛他啊。愛他到死了。怎么會和有其他男人有什么呢。饒是霍承淵的主動貼近,給了她勇氣。葉暖伸出了手,抱在了他的后背,妄圖兩人貼的更近一些。她帶著期盼的問:“承淵,你是不是也不想和我離婚。”霍承淵一愣。她繼續(xù)追問:“如果是,那我們就不離,好不好。”和他離婚,她的心好痛。她就算是死,也想是霍承淵的女人。墓碑上能刻上:霍承淵之妻。于是,她抱緊了他,吻緊了他:“承淵,我愛你。”男人僵硬的身形,是不知所措。隨著吻的加深。他猛地一把甩開了她。“葉暖,你真讓我惡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之后,竟然還敢說愛他。葉暖癡癡的望著他,滿面的淚光。他還想說她骯臟,罵她不要臉。可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又開不了口。何況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她葉暖如何,關(guān)他什么事。他咬牙:“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小語不喜歡。”說罷,葉暖明了。方才的那一下,不過是一個(gè)男人對自己“戴了綠帽”之后所做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他對她,從來沒有過愛。這些年來,他只愛林語。葉暖的眼,又一次黯淡了下去。再起身時(shí),不再有絲毫的留戀,離開了病房。霍承淵看著女人孤獨(dú)的背影,面容僵了又僵。拿著離婚證的手,卻是微微在顫。這種女人,離了就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可為什么,他會如此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