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這么想著，手緊緊攥著拳，指節已經微微泛白。尹柯看她表情不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葉清，出什么事了？什么‘警方’？”那一頭電話已經掛斷。只傳來“嘟嘟”的忙音。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尹柯。尹柯瞳孔里倒映出她有些呆滯的神情。“沒什么，我……”葉清下意識想要遮掩。尹柯卻顯而易見地不高興了：“葉清，我和你這么多年朋友，這么大的事情你難道還要瞞著我嗎？”“你對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葉清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不是她不想告訴尹柯，只是這件事情，未免牽涉得太廣了。更不用說，她現在自己都是完全一頭霧水的狀態，又怎么能和尹柯說清楚？“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尹柯稍微嘆了一口氣，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葉清這才開口：“你陪我去個地方。”尹柯一頭霧水，倒是沒有拒絕。車一路到了京城郊區。他們下車之后，成世明從另一邊的咖啡館走了出來，像是等待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成叔叔。”葉清稍微點了點頭。尹柯看見成世明的一瞬間，眼神也變了變。這不是葉清父親之前的手下嗎？難不成她還在糾結父親入獄的事情？“進去說。”成世明看了一眼周圍，稍微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擔心在外面說話隔墻有耳。他們在包間里落座之后，葉清也沒有和尹柯多解釋。她開門見山：“郭林濤為什么會出事？”“之前不是看得好好的嗎？是誰在背后搗鬼，現在知道嗎？”成世明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清楚，警方介入調查之后，我們這邊也束手束腳，完全沒有辦法。”葉清嘆了一口氣。有警方在，他們多做一點事情，都會被暴露。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尹柯在旁邊聽著他們兩個人交談。談話時間并不長，幾分鐘之后，成世明就離開咖啡館。葉清和尹柯卻留了下來。他們要和成世明錯開時間，避免被人懷疑。葉清抿了一口咖啡，看見尹柯欲言又止的眼神，索性直接開口：“你想知道什么？”“我之前收到兩封匿名郵件，內容是我父親當年的案子有蹊蹺。”她握緊了杯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易家和易辭，但是這封郵件很快就被植入的木馬刪除了，發件人也找不到。”“郭林濤是當初的舉報人，你知道的。”當初在京城，葉家的案子也算鬧得沸沸揚揚，有誰不知道？“我看到，他曾經和易辭在一起，也找了他，他說，在舉報前后，易辭確實找過他，但是不能說具體內容。”“我找人一直看著他，然后……就出事了。”“易辭？”尹柯被這些話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之后，她才重新坐下：“葉清，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易辭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就算他……這么多年一直沒把你放在眼里，但是也沒有虧待你和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