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試探她？她放下接過來的文件夾：“我明白了，你回去吧。”張秘書鞠躬之后離開辦公室，一句關于高瑞明的事情都沒有提起。葉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下午，會議室。葉清穿了一身清爽的職業套裝，頭發盤起，看起來干練優雅。她一走進會議室，明顯感覺到，在場的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各位下午好。”她微微點頭。借此機會掃視一圈會場。易辭沒有來。趙津在。剩下的人都是趙家的，易氏集團反倒只有她和她的秘書。趙津看向她的眼神，帶著難以言說的百轉千回，給人留了無限的遐想空間。“怎么易氏集團只來了你一個人？”趙津出聲問道。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心疼：“易總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合作伙伴的？”葉清卻說：“本來易總要和我一起，但是他臨時被緊急會議叫走，所以只有我過來。”“后續項目也是我負責持續跟進，趙先生，還有問題嗎？”這是假話。但一上來，兩個人之間就彌漫著一股硝煙味。氣氛劍拔弩張。旁邊趙家的工作人員看不下去，開口說道：“葉特助和易總是夫妻，想必兩個人的意見是統一的，只要葉特助有權限，幾個人來，都是一樣的。”這算是給葉清打圓場。她連頭都沒有點，直接坐下。那人碰了個壁，也不再繼續說話。“談方案吧，趙先生。”葉清翻開面前早就擺放好的文件。“沒什么好談的。”趙津像是在生氣。他盯著葉清：“這個方案，我只認準易總，要不然，就你們兩個一起來和我談。”“我要的是易氏集團的態度。”葉清這時候向后一靠，文件就攤在桌面上：“易氏集團還不夠有誠意嗎？提前約了時間，做了準備，現在只不過是臨時有事。”“趙先生是只認準易總，還是對我不滿？”“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負責這個項目，那確實沒有什么好談的。國內不止趙家一家供應商，但這個單子，對趙家來說，有莫大的收益。”葉清雙手抱臂，沖趙津一笑：“趙先生，你說呢？”她明艷的笑容幾乎要灼傷在場的所有人。趙津心里憋悶。他之前和葉清談合作，她沒有拒絕，更沒有答復，現在卻代表易氏集團直接來談方案。這是拒絕了他！甚至還要做易辭的幫兇！他咬著牙。葉清說得沒有錯，這個項目，從被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失敗。失敗的原因只能是，他有別的目的。葉清的聲音慢悠悠的：“其實我本來還打算，要是趙家這邊痛快，我們關于讓利的分成可以往上提兩到五個點。”“現在看來，按照原計劃就不錯。”“我還想往下降一降。”她點了一下桌子：“趙先生怎么看？”“或者，各位怎么看？”她掃視一圈坐在趙津周圍的人。這一句話，直接將趙津架在火上烤。剩下的人和葉清沒有那么深的淵源，自然不在乎合作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