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tái)的甬道里,蘇酒焦急地皺起眉毛。
她也是懂棋的,棋盤上的局勢,對浮生大人非常不利。
對方再走三步,浮生大人就會(huì)被徹底逼入死局!
屆時(shí),這場比賽也將會(huì)以大齊落敗而告終!
可是……
在她心中如神話般的浮生大人,真的會(huì)輸嗎?
旁邊,謝容景終于鼓起勇氣握住她的小手。
春花秋月般的美少年,耳尖紅透。
他不敢直視蘇酒,嗓音格外溫柔:“蘇小酒,你如果害怕,可以牽住我的手。無論成敗,我都會(huì)在你身邊。你要安慰,我可以給你。你想哭,我的肩膀也還算寬闊……”
他碎碎念。
可蘇酒心神都在場內(nèi),壓根兒就沒聽見他在說什么。
更不曾注意到,他牽了自己的手。
半空之上,戴白銀鏤花面具的紅衣少年,嫌棄地動(dòng)了動(dòng)耳朵,周身更是涌出濃濃戾氣。
偏偏風(fēng)間臨野毫無所覺。
他落子,棋盤上白子大龍已成,即將吞噬掉所有紅子。
他微笑,“雖然二十年前,你師父贏了我祖父,然而你們中原人有一句話說得好,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到咱們這一輩,你們終將落于下乘。”
蕭廷琛盤膝坐在半空中,一手托腮,姿容雅致,“風(fēng)間臨野,你聽說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句話,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你爹還是你爹這句話?”
風(fēng)間臨野愣住。
蕭廷琛指尖引著一縷香云匯聚成棋子,毫不客氣地落在棋盤上!
“不玩了!”
他翻身落地。
隨著那顆棋落下,棋盤上原本快要支撐不住的紅子,霎時(shí)發(fā)生巨變!
它們猶如重新活過來的擺尾火龍,一口就吞噬掉了白子所有的地盤!
可憐白子氣勢全無,龜縮在角落,根本無路可走!
風(fēng)間臨野的笑容僵在嘴角。
原來他的對手這么強(qiáng)悍?!
原來他的對手,剛剛只不過是在戲弄他?!
看臺(tái)下方,蕭廷琛拽住蘇酒的耳朵,一直拖著她走到甬道里面才松手。
小姑娘忐忑地揉了揉通紅的耳朵,“浮,浮生大人,我我我做錯(cuò)什么了嗎?”
她那么崇拜他,那么擔(dān)憂他,他為什么要揪她耳朵?
蕭廷琛盯著她。
使勁兒盯著她!
話說他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蘇小酒在他面前和在浮生君面前,完全是兩副面孔?!
如果蕭廷琛揪了她耳朵,她輕則打回來,重則在他的飯菜里下瀉藥!
可是換成浮生君,臥槽,這小姑娘淚眼盈盈欲語還休,好一朵風(fēng)中輕顫的小白蓮!
少年有點(diǎn)吃醋。
他霸道地把蘇酒抵在墻上,“剛剛謝容景摸你手了。”
“啊?!”
小姑娘驚訝。
少年很鄭重,“女孩子家家的,要自尊自愛,不能輕易叫人摸你的小手手。當(dāng)然了,摸其他地方也是不可以的。”
蘇酒一副受教的表情,點(diǎn)頭如小雞啄米。
乖巧得簡直讓蕭廷琛懷疑他妹妹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少年想了想,好像沒什么要叮囑的了。
于是他摸了摸蘇酒的小腦袋,“乖,去看比賽吧。”
小姑娘摸了摸他摸過的地方,眼神發(fā)光,同手同腳地走了!
蕭廷琛面色古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合著他這手開過光?
居然能叫蘇小酒激動(dòng)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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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今天十二位小天使的打賞,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