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秦行庸略躊躇了一下才道“蝶兒,你娘呢爹爹到底與她夫妻一場,已有十多年未見,爹爹想見她一面再走。”
就等著你問呢,不然我方才替我娘的妝白化了。
秦蝶兒心中暗道,又暗暗的給杏兒使了個手勢,面上卻作出一副愁苦狀“我娘這會正臥病在床,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榻上度過的,近日不知是否是受了我感染,也引了她的咳疾。不過,爹爹既然要見娘,蝶兒便帶爹爹去看看吧。”
其實秦蝶兒也不明白外祖父、外祖母要讓她娘裝病,還讓她將她娘化出一些病慌慌的模樣,不過外祖父、外祖母總歸不會害了她和她娘就是。
待她眼角的余光瞥見杏兒已經偷溜去她娘的房間通風報信,便放心大膽的帶著秦行庸,晃晃悠悠的過去了。
云輕塵可能剛吃下秦蝶兒給她配置的特制藥丸,所以他們剛到門外,就聽見她在咳嗽個不停。
聽到這么強烈的咳嗽聲后,秦行庸的腳步稍稍停滯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王總管的那句“久咳成癆”突然閃現在他的腦海中。不過,方才已經開口要探望云輕塵,加上他也想看看這個狠心的女人在離開他后,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當然,他更想看見她追悔莫及的樣子。因此,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云輕塵剛才應該又涂了藥膏,臉上看起來黃得厲害,剛好又伴著不停的咳嗽,看起來和得了癆病的癥狀無異。
秦行庸走到與云輕塵的床還有二三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目光復雜的打量著床上那個憔悴不堪的女人。
她此刻的模樣已于他記憶中的差了十萬個動了真情的女人,所以,在她堅持要帶著孩子離開時,盡管知曉她有不得已的地方,他還是恨她的狠心,恨她將他的一片真心棄若敝屣。
為此,她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還曾消沉、自暴自棄過,之后,他還曾借著關心女兒的名義與她聯系過,其實是在等她反悔,好接她們母女重返京城。可是,這個狠心的女人,從來未言一個悔字,連書信都經常讓云輕風代筆。
再后來,姐姐當上了皇后,為了讓先太子有個強大的依靠,先皇不停的擢升他的官位,他心中那塊因她的離去產生的空洞慢慢由權力的代替、填充滿。
而隨著他權勢的增大,被送到他身旁的各色美人也越來越多,絕大多數都不比她差,他也開始放縱自己沉溺在美人的溫柔鄉中,卻不再動情,只是該寵溺的時候寵溺,該冷淡時冷淡。
現在的他再回當年兒女情長的他,只給了自己兩個字的評語幼稚。
他覺得,作為男人,最應該抓在手上的是權勢,只要有了權勢,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呢現在別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就是四五品官員的嫡女,也有搶著送給他做妾的,還個頂個的年輕、漂亮。真不明白,當年的自己是哪根筋轉不過來了。添加"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