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跟快反應過來，控制著輪椅移動向詠言，微笑著道：“回來了？”
詠言：“……”
“嗯。”
她點點頭，將剛才從口袋里拿出來的那只牙刷重新裝進口袋里，用胳膊遮擋住口袋邊緣。
一開始她和厲霆琛保持著對視，過了片刻，低垂了眼眸，看向地面：“你怎么過來了？”
從他出差回來后，除了當初回來的那個晚上，接下來的幾天，厲霆琛都沒有來過這里。
不是他不想來，是詠言不想讓他來。
這話她沒有明說，但是厲霆琛曾經打電話試探，知道她的意思之后，怕她更加生氣，也不敢逼的太緊。
如今他……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今天自己去厲家老宅找厲景淮的牙刷這件事情被保鏢發現了，然后告訴了他，然后他過來……
厲霆琛知道她不愿意讓他過來，只是看到如今她這么問，心里還是憋悶的厲害。
他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明天到了該去醫院做產檢的時間了，我過來，想提醒你一下，免得你忘記。還有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時間，我明天陪著你一起去醫院。”
詠言抬起頭來看著厲霆琛，看了片刻，開口：“明天我會和袁媛一起去，我們已經約好了。”
厲霆琛：“……”
產檢她都不讓他陪了。
她……
“言言。”
過了好一會兒，厲霆琛再次開口：“對不起。”
如果是之前，厲霆琛跟她說對不起，她會覺得，他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太低了，他太遷就她了。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有苦楚。
可是，自從岳雯雁告訴她，厲霆琛向她道歉，哄她開心，是為了讓她接受岳雯雁，接受他享齊人之福……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厲霆琛：“……”
客廳里的氣氛尷尬起來。
詠言站在門口，低垂著眼眸看著地面。
厲霆琛坐在客廳里，看著低垂著眼眸的她。
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的，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厲霆琛嘆息一聲：“既然你已經跟袁媛約好了，那明天你就讓她陪你去吧。”
“做羊水穿刺的時候不用太緊張，醫院里的醫生都很有經驗。”
上次做檢查的時候，詠言的一項檢查結果有一點兒問題。
雖然問題不大，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這次的產檢，她會做一個羊水穿刺。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羊水穿刺，她才想著，趁機給肚子里的孩子做一個親子鑒定。
“有什么事情，你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一直開機。”
“好。”
詠言答應著。
但是兩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給她打電話。
或許，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厲霆琛很快離開，詠言拿著牙刷回到臥室，也是到了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詠言自己打車出了門，在咖啡館和袁媛碰頭之后，去了醫院。
取羊水的時候，詠言找了個借口，讓醫生留一份給她。
按照規定，原本是不可以的。但是醫生知道她是厲霆琛的妻子，也不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