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對我勾起嘴角。
而一邊的陸淼澤讓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他坐在上首,一身休閑套裝隨意卻掩不住渾身的貴氣,明明面容還是那個會窩在出租屋里跟我一起分一碗面,穿著洗的發(fā)白牛仔服的男孩子。
可是渾身的氣質(zhì)卻天差地別。
...《考驗勇士》免費試讀第二天一早,我就找了當鋪賣掉了吊墜。
一開始老板只肯給一萬二,是我選了永不贖回的死當,他才肯給我湊到兩萬。
回家后我把錢給了陸淼澤。
他很驚喜,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楠楠,你哪兒來的錢?”隨后他神情一變:“你……哭過?楠楠,這錢到底哪兒來的,誰給你的錢?!”我故作不在乎道:“你放心,我沒干什么不該干的。
我就是……把我奶奶給我的吊墜賣了。”
說到最后,我的聲音還是微微發(fā)顫。
陸淼澤一愣。
隨即他眼里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好像是感動,卻又混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愧疚。
隨即他一把把我抱進懷里。
他箍得很緊,在我耳邊低聲道:“楠楠,謝謝你。”
那時候,我沒體會出他語氣里的復雜。
我只是松了口氣,悲哀又高興地回擁住他。
“淼澤,你一定要好好念下去。”
……沒過幾天,陸淼澤突然說要去畢業(yè)聚餐。
結(jié)果那天晚上我連著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直到深夜他都沒回我的消息和電話。
我愈發(fā)擔心,怕他喝多了出事兒。
過了很久,他的電話才接通。
然而電話里卻傳來了一個女聲,她的聲音帶著笑意還有一絲輕蔑的戲謔。
“是嫂子吧?陸哥剛剛喝多了,我們在觀瀾酒樓的503包房,你來接他吧?”我一怔。
觀瀾酒樓是我們市最出名的酒樓。
我沒去過,但是聽說人均最少都要幾千,去的人非富即貴。
陸淼澤的同學聚會,標準這么高嗎?然而我來不及多想,趕緊道謝后掛了電話就打了車往那邊趕。
酒樓里富麗堂皇。
十幾米高的水晶燈從上方垂下,屋里到處都裝飾得金碧輝煌,即使我壓根沒來過這種地方,也能看出里面所有的設(shè)施都價值不菲。
我有些局促,跟服務(wù)員問了503的位置后匆匆上了樓。
503包間的門虛掩著,我走過去覷了一眼。
十幾個衣著奢華的年輕男女圍在巨大的圓桌前說笑喝酒,氣氛熱烈。
我看到在我正對面,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長發(fā)女生手上正盤繞著一根皮繩。
皮繩上掛著一個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