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說謝了,這大戶人家的規矩多啊,丫鬟難做啊,想想我那閨女,當初是也因為在大戶人家里犯了錯而被活活打死的呢。如果幫你帶句話能救你的話,老頭子我就去做!哪家的閨女都不容易。”老者嘆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臉上也帶著哀傷的神情。秦落煙點點頭,“只是一句話,麻煩您幫我帶給前院的牧河管事,您就幫我問問他,秦落煙要的東西找齊了嗎,找齊了,就開始開始制作了。”那老者仔細聽了,然后點點頭,“好,一會兒我出去的時候就將你的話帶過去。好了,老頭子我先走了,一會兒被人發現了大家都不好過。”老花匠快步追上了前面的花匠,幾人在院子里忙碌了一陣之后就離開了院子。秦落煙一直守在窗邊,看著天邊的夕陽西下,最后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風,從窗戶的縫隙灌了進來,冰涼的寒意讓她一個激靈靈魂醒悟,她想,她一定要站在一個世人仰望的高度,然后,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天黑之后,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入了武宣王府的大門。奢華到令人發指的馬車,鳳棲城里并不多,因為沒有幾個人敢這么張揚,而武宣王卻是其中一個。家丁將木凳擺放在馬車邊上,馬車里的人這才掀開車簾踩著木凳下了馬車。“王爺,您一路舟車勞頓,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洗浴之后就能用晚膳了。”牧河作為傅子墨的貼身小廝,在王府中也有一個小管事的名頭。“嗯。”傅子墨應了一聲,將披風取下交給了他然后就往里走,“這幾日跟隨圣上去皇陵祭祖,倒是的確有些乏了,一會兒點些西域來的雪瑩香。”“是,王爺。”那雪瑩香千金一株,是檀香中的極品,有安神定神的功效,不是每個大戶人家都能用得起的。牧河應了聲,想了想,又幾步追了上去,“對了王爺,那個秦姑娘說可以開始制作她的小物件了。”秦落煙的小物件?連擊弩?傅子墨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有些意味深長,他轉頭問剛進府門的金木,“前幾日將人交給桂麼麼去調教,這幾R國王出府到還沒來得及問,你一會兒去看看人調教得怎么樣了。”“是!”金木領了命,立刻就往內院去了。牧河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眉頭卻又忍不住擰了起來,他只是一個小管事,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尤其是桂麼麼的事,桂麼麼可是看著王爺長大的,那身份地位比他這小廝要高許多。這幾日他也曾讓人去打聽秦落煙的事,可是桂麼麼身邊的人嘴風緊,他竟是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他正愁應該以哪種方式向王爺提起這事,誰知道那花匠卻帶來了消息。秦落煙話里的意思,他動了,哪怕她的身份再卑微,只要涉及到連擊弩,那王爺必定會多一層考量。三丈長寬的浴池中,男子坐在水中只露出寬闊的胸膛,他閉著眼睛將頭靠在池邊的玉枕上,聽見屏風后的響動,他眉頭皺了皺,卻沒有睜眼。一雙玉手撫上他的眉頭,用溫柔的力道輕輕地摁壓,溫熱的手指又順著他的眉心往太陽穴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