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聞聞香氣不行嗎?你這小子,占了我的地方,用我佛寺的廚房熬雞湯,你還嫌棄我?”老和尚似乎和傅子墨很熟,說話也很不客氣,卻也并沒有計較傅子墨剛才推他的那一下。對于他的指責,傅子墨的回應(yīng)是沉默,甚至他看也不看那老和尚一眼。老和尚見他不搭理自己,又湊過來,眼巴巴的問秦落煙,“丫頭,你都喝了那么多了,剩下的給我老和尚喝一口吧。”秦落煙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雞湯,是葷的,你是和尚能喝嗎?”“酒肉穿腸過,我老和尚可沒那么多規(guī)矩。”老和尚樂呵呵的笑,絲毫不臉紅。秦落煙沖他翻了個白眼,“看來,我是遇到了一個假和尚……”“什么假和尚,老和尚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鴻儒大師,小丫頭真不識貨。”鴻儒大師打斷了她的話,見她又要喝湯,著急的道:“丫頭!給我老和尚喝一口,就喝一口?”“不行!”秦落煙當機立斷毫不含糊的拒絕,“這是我家王爺給我的愛心雞湯,別說一口了,就是一滴我也是舍不得的,再說了,我喝過了,這湯里也有了我的口水,雖然你是個和尚,但是也是個男的,我是我家王爺?shù)呐耍业目谒刹荒芙o你吃了。”她一口一個我家王爺,那小人得志的模樣讓鴻儒大師一臉詫異,再聽她說什么口水,他突然就不想喝了。鴻儒大師悻悻的退到一邊,努力的去瞪傅子墨,“臭小子,我就說這丫頭是個禍水吧,你還不信,你看看她說的這話,有幾個女人能說得出來的?我看啊,趁這丫頭現(xiàn)在還沒有掀起風浪,早早的找個地兒埋了。”原來,這老和尚就是翼生口中所說的老禿驢?當他說到把秦落煙埋了的時候,翼生惡狠狠的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那老和尚的腰,就要去咬他的肉,那老和尚一驚拼了命的往傅子墨身邊跑,“哎喲,你看這么小的孩子都被這禍水迷了心智,等以后她得了勢,那還得了?”秦落煙是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傳說中的鴻儒大師,竟然是這么一個看上去不修邊幅,說話也完全沒有高僧樣子的老和尚。不過,沒有人會在誰淡然的說要埋了自己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而沒有脾氣的。秦落煙也不例外,可是,她知道這老和尚和傅子墨的關(guān)系不一般,她硬碰不但惹傅子墨不快,說不定還會自取其辱,所以她立刻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向傅子墨。“王爺,大師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會變成禍水嗎?我會傷害到王爺嗎?”她問得很認真,看似絲毫沒有動怒,反倒是擔心傅子墨的安慰。傅子墨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伸手一拂,翼生就被勁風拂到地上,那勁風力道還不小,翼生滾落在地額頭碰上地面,立刻起了一個大包。秦落煙一驚,險些就要出聲,她猛地抓緊了衣角,到底還是忍了下來。“金木,這孩子對鴻儒大師不敬,帶下去鞭策十下。”傅子墨淡淡的向金木吩咐,抬眼看了看傅子墨,卻又低下頭去。“王爺,翼生還小不懂事,您就不要罰他了吧,他是我親弟弟,我……”秦落煙眼中水汽迷蒙,扯住了傅子墨的胳膊,她果然沒有猜錯,這老和尚看似和傅子墨相處隨意,實則對于傅子墨來說一定很重要。